而且虽然异父异母关系恶劣,好歹也是面上的兄妹,一声不吭把人睡了,多少有点儿禽兽。
孟盈提着水杯过去的时候,陆霄洄摘下墨镜,啧一声:“听说我家酒吧被改成自习室了。”
完全是看戏的模样。
自从不把周司屹当成好人看待后,连带着看他的兄弟们都不太像好人。
孟盈说:“现在不是你家的了。”
反正周司屹买都买了,她拿来堵陆霄洄的话,堵得毫不客气。
挺有脾气,这脾气一大部分来源于刚才被周司屹逗的。
孟盈小时候其实没后来那么乖,挺小公主的脾气,会撒娇爱哭还叛逆。
是在孟宗海去世后,见了太多人情冷暖,才成了后来的样子。
跟周司屹待久了,骨子里的脾气又被他带出来了点儿,人也被养娇了点儿。
周司屹这个人是这样,但凡什么被打上他的东西这一名号,不客气归不客气,但也不让人在外边吃半点亏。
陆霄洄新奇地看了她一眼。
实在难得,周司屹大早上给沈纵京打电话,上来就问有没有暖贴,陆霄洄还以为他突然抛弃兄弟们开始做人了。
结果不到十分钟就把这么乖一小姑娘弄出脾气来了,看眼角那片红,估计还给人弄哭了。
新奇完,陆霄洄打量她一眼,姿态慵懒:“你俩那天到底学什么了?酒吧的几个调酒师被他拎着打了半宿的球,在群里哭天喊地。”
…
孟盈的耳根刷地红了。
难怪听前台的姑娘说周司屹给加了薪。
“因为他有精力没地儿使。”孟盈头也不抬地答。
————
回到小礼堂的时候,宣讲已经开始了。
孟盈弯着腰从台下穿过,抬头时正看到朝她打手势的赵语宁,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座位过来的体委祝子恒。
祝子恒做了两年的田螺姑娘,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个人很好的同学。
知道他暗恋了两年后,猝不及防打上照面,想起那封没来得及还的情书,多少有点尴尬。
祝子恒从书包里拿出好几罐气泡水,分发给周围的同学,剩下唯一一罐草莓的递给她。
孟盈没接,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喝冰的。”
“那我一会儿给你买常温的。”
“不用了,谢谢你。”
“不麻烦的。”
大庭广众之下,太直接的拒绝实在伤面子,孟盈给足了暗示,但祝子恒实在太一根筋。
祝子恒还要说什么,旁边的赵语宁先开口解围:“她是舞蹈生,得保持身材,平时都不喝有糖饮料的。”
“这样啊。”祝子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台上的演讲进行完了一大半,最后的压轴是杰出校友讲话。
下面开始响起掌声,祝子恒终于不再搭话,坐直听讲座去了。
“他刚才就过来了,我说你不在,非得等着你回来,”赵语宁说,“咱体委挺一根筋的。对了,刚才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