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朋友,但我和他接吻了。”
陆栩生很聪明,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陆栩生紧紧盯着她脖颈的吻痕,嘴唇紧抿着,没说话。
“我们的关系,希望你别说出去。”孟盈轻轻说。
陆栩生仍盯着那道吻痕,过了好一会儿,视线移到她脸上。
舞蹈室有同学看到她,探头喊了声:“快进来,绵绵。”
孟盈从更衣柜拿了舞鞋,又翻了个创可贴出来,匆忙跑过去。
在教室站定,她的胸脯还剧烈起伏着。
好学生做惯,她红着脸低头,颈侧的吻痕刚贴了创可贴,黏面拉扯着肌肤,有点儿不舒服。
旁边的安娜碰了下她胳膊,小声调侃:“难得看你迟到,脸这么红,不会是因为哪个男人吧?”
“我…”她从来没说过什么谎话,说不出不是两个字,脸都憋红了。
“哇,居然是真的诶。”
国外的恋爱观一向开放,安娜一肚子好奇,好在这会儿朱迪老师宣布开始一个个上台单独展示。
这个之前没有通知过,所有人都开始紧张地热身准备,安娜也暂时收起了八卦的一颗心,上把杆的时候,突然想起个事,凑过来说:“对了,你最近注意点,下午我回公寓拿东西,碰到有人打听你,说是你什么亲戚,反正话说得没多好听,被我骂回去了。”
孟盈点点头,她国内的电话号码欠费停机,这两天为了登一个账号才重新办理,开机后的确看到两条奇怪的消息,被她当成误发删除了。
晚上的课程紧张,nh的首席给她们一对一做完动作指导后,还要做舞台指导。
所有人又去了礼堂。
礼堂里面放着那面玫瑰花墙,花做了处理,几天过去没有任何枯败的迹象,中间整颗蓝宝石雕刻的玫瑰更是夺目。
而她,现在完完全全是困在城堡里的天鹅。
心口紧绷着,整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好在有平时刻苦习练出的肌肉记忆,一支舞完成得很漂亮。
但她的掌心都是汗,呼吸也没调过来。
朱迪老师宣布中场休息,她独自去了天台,打了支烟。
烟是周司屹那件外套里的,还有只打火机,很旧,很眼熟。
她的拇指扣着机匣,熟练按动。
火光明灭的烟身夹在细白指间,烟气浓烈,她低头吸一口。
反差分明。
吸完第二口,才掐灭烟身,揉了揉冰凉的手指,进去排下一场。
两个同样出来抽烟的工作人员在另一角,其中一个啧一声:“那妞是真纯,这腿这腰,可惜哪哪都小,看着就好学生…”
“这种好学生最好泡,这脸是真绝,上午拿照片那个人问的是不是就是…”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同伴捂着胳膊叫一声。
另一个人慌张扭头。
视线中一条长腿,男人慢条斯理勾下眼镜,手中的动作跟斯文皮囊截然相反,烟头一拧,皮肉灼烧的声音骇人。
那人本能要跑,胳膊被周司屹一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咔嚓一声。
那人登时面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