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熄灭,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刚才台下,周司屹慢条斯理推上眼镜,注视过来的目光。
昏昧光影里,暧昧涌动。
直勾勾,一寸寸侵略过来的目光,深处的暗瘾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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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持续了好几天。
被定为领舞,她这几天几乎泡在舞蹈教室。对于跳舞这件事,她一直认真。
用朱迪老师的话来说,是少见的同时拥有天赋和努力的舞者。
只是少了点运气。
陆栩生从安娜那儿听说了她当选领舞,过来恭喜了一趟,后来干脆待在舞蹈教室不走了。
他追人追得很有少年的粗粝莽撞,直白得不行,喜欢就要天天见。
学院的人都开他俩玩笑。
孟盈说了几次,但陆栩生一副公子哥脾气,压根听不进去,反倒来的更勤了。
她七点半到教室,他居然也起得来床,比她到得还早。
孟盈没办法,索性随他。
等新鲜劲过去,大概也就淡了。
演出的前一天,她照例在舞蹈教室泡了一整个上午。
过度的体力消耗,中午的时候已经累得有点儿提不起精神。
拿外套准备去吃午饭,刚打开更衣柜,就看到手机屏幕上一串未接来电,和几条消息。
都是章行芝的。
她拨回去,对面一片盲音。
看了消息,才知道章行芝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被带去警局配合调查。
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章行芝支支吾吾没说清楚。
只说是因为债务纠纷,和一些其他的事。
消息打得语无伦次,看得出有多慌乱,估计事出得匆忙,章行芝很早就辞职在家,没什么社会经验,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手足无措。
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孟盈的头脑还是懵的。
到底有血缘关系,而且章行芝的确为了她牺牲过不少,再怎么说最后一次,她没法对亲生母亲的事坐视不理。
陆栩生看出她脸色不对劲,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