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免了麻烦是最好不过。
安静的当口,傅炎轻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我们现在不在一个班,但还有机会。”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意思,就看他抬头有些期待地问我:“你……学文学理呢?”
我狐疑:“你问这些干嘛?”
“我想跟你一个班。”他回答得又快又干脆,倒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直面这样的直白我也有些不适应,避开傅炎的目光,轻却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不想。”
我没去看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隔了半天飘来一句:“我谁都不认识,路芊芊。”
“那你就去认识啊。”谁刚进入一个新环境不是这样的?这话实在是没有道理。
谁知傅炎学我刚才说道:“我不想。”
模仿能力还挺强,值得夸赞。我磨磨后槽牙,有些怒意。
我和他无话可说,也实在不应该再多说什么,就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傅炎将近半分钟后才开口:“你别太过分了。”
我沉默着,我们之间的气氛如同对峙。我其实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意思,会有这样的气氛,全是傅炎单方面的原因。
可又过了一会儿,他沉不住气了,说道:“我没有说要住回来,就还像以前在学校一样,不行吗?”
傅炎大概以为我觉得他的要求太高,所以迟迟不应,外加再次赶他。
虽然有这部分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要求再低都不行。
我终于放下筷子,认真看着他:“傅炎,你就当从没遇到过我这个人吧。”
片刻后,一脸怔忪的傅炎站了起来,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在憋着什么脏话。
只是我猜八成是脏话来着。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和迷茫,失焦后又逐渐汇聚到我身上,声音有些不稳:“我就这么差吗?”
我没太搞懂傅炎的意思,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他却像是又从我的脸上明白了什么,盯了我一会儿,沉默着离开了。
我奇怪过后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出意外终于还是结束了。
你别后悔
以前我只觉得傅炎麻烦,倒也没有难缠,可经此一役我改变了我的想法。
又过了几天,坐在我前座的学委抱着一大摞作业本回到座位,推推眼镜朝我说道:“路芊芊,有人找你。”
我边抬头边问:“谁啊?”
我看不太清他隐藏在锃亮镜片之后的那双眼,只觉得他意有所指:“别的班的。”
这不废话。
我不渴望他能告诉我什么有效信息,直接去看不比问来得快?
我刚站起身,学委的镜片就又闪了一下,随即他补充:“男的。”
我瞄他一眼,一脸怀疑地走到教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