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暂时被遗忘。
乔七因为莫名的古怪都感知不到之前的恐慌了。
在被严歌带着坐到床上后,想要摆脱奇怪情感的乔七,正努力放空大脑。
他把严歌刚刚莫名其妙的话全都抛出了脑外。
大脑一放空,紧绷的身体因松软的床而松懈,乔七忽然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
他刚刚出了不少汗,内衫此刻已经紧紧贴在了皮肤上,又黏又腻。
不仅后背因为绷直过久而又酸又涩,大腿根好像也因为坐了太久而微微泛疼。
原本没空关注还没什么,现在一发觉,有着点小洁癖的乔七顿时接受不了了。
乔七秀眉微微蹙着,嘴唇又抿了起来。
只是现在和在家中不一样,乔七正处在失明状态,他虽然已经接受了盲人身份,可要他一个人去洗澡还是有点难了。
乔七耳尖开始染上粉色,藏在鞋里的脚轻轻蜷了蜷。
乔七想要竭力忽略身上的不适,可他越努力,那感觉越不舒服。
真的好难受啊。
他有些抱怨,又有些委屈地在心里想着。
他一委屈,其他情感便全部往下压了压。
在熬了很久后,乔七不断地在心里说‘只是npc’给自己心理安慰,旋即鼓足勇气朝附近的严歌开了口。
“我想洗澡。”
乔七因为羞耻而小声小气的话让严歌怔了下。
如同幼猫一样轻软的声音让严歌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慢半拍地思索乔七说了什么,旋即瞳孔罕见地缩聚了下。
刹那间,严歌感觉自己的心跳失衡了。
严歌近乎是僵硬地垂眸看向了乔七。
乔七细白的小手正轻轻拉着他的衣摆,似乎是本人很紧张,白嫩好看的指节在微微用力,乍一眼,似乎拉他拉得很紧。
严歌有一种自己正被对方疯狂依赖着的错觉。
他近乎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对方红到要滴血的耳尖。
乔七的头正因为耻意而微垂着,只露出伶仃的下巴尖,严歌看到了在先前漫长等待中又给对方披上的外套。
乔七正被他的外套牢牢包裹着,似乎身上每一寸都染上了他的气味。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乔七终于微微抬起头,露出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已经被红色染透了,昳丽到惊人。
再开口的声音,又可怜,又像是在撒娇,“你可以帮我吗?”
严歌愣住了,他仿佛听到了自己乱到离谱的心跳声。
他好像真的没办法拒绝乔七。
严歌走进卫生间时,还这样想。
晕头转向之间,严歌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同手同脚地走进卫生间,又如何细心地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并格外小心翼翼地调了好几次水温。
他在自己洗澡时可从来不会在意水温,可如今却好似无师自通地明白了。
要是告诉几天前的自己,他今天会格外认真地伺候人洗澡,前几天的自己一定会嗤之以鼻,觉得他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