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钤的脑子现在也消化不了那些话的信息,他只看着眼前的妇人如怪物般一张一合的嘴。
凶暴的、狞恶的、丑陋的、歇斯底里的。
此刻,他心底有什么东西碎了。
或许那个东西,叫孩子对母亲的期盼。
长公主匆匆忙忙的抱着她的钰儿走了。
猩红的颜色从赵钤的左耳里缓慢流出,但无人在意。
他第一次没有再听母亲的话,傻傻的罚站思过。
反正再听话,也没用的。
长公主正在正殿,抱着赵钰吩咐宫人找太医。
另一道人影从门口慢慢走进来。
【这是咋回事?失魂落魄的。】
【不是又被广德长公主骂了吧?】
【也对,长公主一进来就说是赵钤把赵钰推地上了,让人赶紧去请太医。】
【呵呵,本宝宝一个字都不信,就他那听话的乖乖样儿,敢推赵钰?】
【我阿耶突然好色了都比这可信!】
太后:……
御书房的皇帝:“阿嚏!阿嚏!”
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陛下可是受了寒?要召御医吗?”
“不用。”他没觉得冷。
一想二骂三惦记,是哪个龟孙儿在骂他?
这边长公主一边抱着赵钰摇晃着安抚,扭头见赵钤走了进来。
“我不是让你在那里面壁思过吗?”
“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走近一点,却见他左边脸鼓鼓的肿起。
太后大惊,“怎么回事?”
她站起来,抱着贝婧初就往赵钤走过去。
“母亲不用担心,是儿给了钤儿一点小教训,这宫里没人敢对他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