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后淡淡地道:“陕州兵领将张达善。”
严相微楞了下,呵呵道:“张将军可有这?个本事,臣不清楚,当?问黄枢密使。”
黄枢密使见严相把问题推给他,心底骂了几句老狐狸,含糊着道:“至于张达善可能领兵,此事还有待商议。”
户部?尚书乞骸骨,陈弩从左侍郎身为?了户部?尚书,他开了口:“若用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眼下钱粮着实吃紧。给西梁余下的岁赐,从地方州府凑了五万贯钱,余下的部?分,尚无着落。”
严相道:“既西梁兵节节败退,有雍州军在?,这?五万贯钱,再给他们,百姓也不答应。”
“是,严相说得是,下官也这?般以为?。”陈弩马上附和,看向了姚太后,欠身道:“太后娘娘,臣以为?,如今宜静不宜动。西梁兵不是雍州军的对手,后面的岁赐,便先观望一二。”
礼部?闻尚书道:“太后娘娘,此事陛下意见如何?”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景元帝未曾露面,他们请求景元帝上朝。
对雍州军用兵之事,当?慎重再议,
姚太后望着朝臣,脸色青灰,心像是浸入了寒冰中。
这?群狗东西,他们怕了。
雍州府能有今日的清正廉明,是虞怀昭接手雍州府,对世家大族痛下下杀手,血流成河的结果。
要是雍州军打过来,绝无他们的好日子过。
大楚不缺钱粮,杀几个世家大族,国库就充盈了起来。
他们反对自己,请景元帝上朝主政,一则因为?她只是太后,二则主弱臣强,他们便能欺主,中饱私囊。
姚太后心灰意冷,来到乾元殿,景元帝与?严琼儿一起在?御书房赏画。
听?到禀报,严琼儿忙理好衣冠,肃立在?门?口等候,景元帝只掀了掀眼皮,继续看着画。
姚太后进屋,严琼儿躬身见礼,姚太后冷眼看着她,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抬手示意她出去。
严琼儿野心勃勃,她自以为?藏得很?好,姚太后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太像当?年的自己。
那又如何呢?
成为?太后,哪怕掌权的太后,也只能是太后。
严琼儿恭敬退下,姚太后走?上前,取走?了景元帝面前的画,拿在?手中,几下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