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晋善沉默了下,道:“东翁有何打算?”
梁恂冷冷道:“她弄得夏州兵荒马乱,我要数倍奉还!”
西梁五皇子梁恂,昭告天下,称其与虞昉惺惺相惜,私底下早已两情相悦。
原本打算待她身子好转后便求亲,却不曾想,被景元帝抢占了先机。
夺妻之恨,如何能忍。
梁恂誓要抢回心上人,敲锣打鼓来到将军府下聘礼,向虞昉求亲。
雍州府哗然。
此事非同小可,这不仅仅是私通,更是通敌!
梁恂昭告一出,最紧张热闹的,当属雍州府。
不要脸的西梁狗贼,这是对虞将军的污蔑!”
“虞氏与西梁打了这么多年仗,虞将军身为虞氏子孙,岂会与仇人为伍。”
“梁氏明摆着挑拨离间,朝廷不会相信。”
“从大?楚太?祖开始,虞氏便镇守边关,虞氏子孙从未与皇家联姻。如今的情形,难说喽,说不定,正好中了朝廷的下怀。”
“那是五皇子,以后说不定就是西梁皇帝,与将军倒也相配。”
“听说五皇子梁恂相貌好,才情过人,生母又是庆文帝最宠爱的明贵妃,明氏家族在西凉根深叶茂,虞将军毕竟是女子,说不定真与梁恂互相看对了眼?。”
“看对你的狗眼?!哪有看对眼?的打得你死我活,莫非雍州兵死守边关,他们流的那些血都?是假?虞将军拼死护着我们雍州百姓,你嘴里互喷的这些话,就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雍州府百姓议论纷纷,质疑的声音,被百姓自发骂得抬不起头。
虽是如此,八卦人人爱听,各种传闻经久不息。
除此之?外,雍州府身处边关,百姓还多?了另一重担忧,恐再起战事。
余宅,富贵送上了红枣汤,余老太?爷刚端在手上,方老太?爷几人急匆匆上了门。
“老余,亏你还吃得下。西梁的官媒天天在关口喊话,过往客商连买卖都?不做了,扎在那里看热闹。”
方老太?爷走得急,身上带着寒意,嘴唇被风吹得干巴巴,说得太?快,唾沫堆积在嘴角,看得余老太?爷嫌弃地直翻白?眼?。
“你快吃几口润润喉咙,哎哟,瞧你这,老归老,总不能变得脏臭,那就真成了讨人嫌的脏老头!”
富贵忙着斟茶奉上,方老太?爷喘着粗气,端起茶盏一口气吃了,迫不及待道:“老余,你别神神叨叨,咱们可是亲家,你别只顾着自己。何况,咱们借了钱粮出去,多?多?少少是看在了有你带头,前来劝说的份上!”
余老太?爷戳着红枣汤,慢条斯理道:“你们急甚?这种莫须有的事情,难道你们真相信了?老方,你别忘记了,你是雍州府人,祖祖辈辈都?生在雍州,长在雍州。没有虞氏,你指不定还在等?着转世?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