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连忙递了杯茶送过去,边拍着人后背边说道:“怎么这几粒米都能被呛到?”
游青咽下口茶水,终于是缓过来一点,闻言怒视过去:“还不是你总胡言乱语。”
“红袖,去拿副碗筷来。”他再次吩咐道。
一边压着傅砚辞的手,以示制止:“我身子不适,恐传给世子。”
傅砚辞还想说话,又被游青话头堵住了嘴:“何况我吃完的碗筷再给世子用,他人瞧见了免不了多作口舌。”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京城人多眼杂,还是小心为妙。”
傅砚辞瞧着游青两张红红的嘴皮子上下一碰一碰的,也没听进去啥话,喉结上下滑动,握住游青的手腕:“卿卿说的对。”
红袖此时端起碗筷递上来:“世子爷,您的碗筷。”
他连忙转开了视线,接了过来,往嘴里塞了块肉,掩盖着自己的不自在。
游青见他终于停下动作用膳,松了口气,慢悠悠的夹了根菜心慢慢咬着。
傅砚辞瞧着他那样就牙疼,用勺子舀了勺小炒牛肉给他:“卿卿别光顾着吃菜,要多吃肉。”
“……”
游青好脾气的谢道:“多谢世子。”
他不爱吃牛肉。
但在傅砚辞眼巴巴的视线下还是慢悠悠的嚼完了,里头的筋嚼得他嘴都僵了。
国公府的厨子是边疆带回来的,算得上是伙头军中资历最深的一名伙夫,至于怎么评的……
大概是因为他会炒糖色吧。
虽说这位伙夫糖色炒的确实好看,但游青每次吃肉,无一不柴,连细嫩的鱼肉都能被他做成肉渣的口感,也算的上是天赋异禀。
傅砚辞正夹着块猪肋骨斯文的啃着,两口吃完一根后发现游青还在慢悠悠的嚼着方才舀的那勺牛肉。
他没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嗓子细就罢了,这牙齿也软绵绵的。”
“咬人咬不痛,连肉的嚼不烂。”
傅砚辞心中感慨,他娘子怎的如此惹人怜爱。
殊不知这话落到游青耳中,却似嘲讽,气的游青简直想把筷子拍他脸上。
游青皮笑肉不笑:“世子,食不言,寝不语。”
傅砚辞听完有些羞涩,他同游青就寝时,确实喜欢说些军营里头爱讲的糙话。
每次都气的游青脸色涨红,泪珠子欲掉不掉的。
不过游青都开口了,他便也老实了会,这时也确实饿了,低下头来专心进食。
游青早早的就止了筷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傅砚辞此时吃着第十碗米饭,震惊的想:莫非军营里头的人都这般能吃吗?
傅砚辞却堪堪吃抱,京城的碗小,一个碗也才巴掌般大,碗边还浅,大口吃了几口就见底。
但游青看他吃饭入了神,又不好吃太多,怕给游青留一个饭桶的形象,有违他建立的英明神武的形象。
遂惋惜的停了碗筷。
世子生气!
傅砚辞拆开糕点的外纸,给游青递了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