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带着人搬开了木板,往里走去。
却在半路上瞧见了昏迷过去的小四,他心下骤然一凉:“拂袖,你安置好小四。拂剑,随我进去。”
他不仅担心游青发现王管事,更担心王管事二人会伤到他。
还未走进刑室,他便听到游青吃痛的闷哼声。身上气势刹那间变得肃杀,手上拔起拂剑挂在腰间的配剑,大刀阔斧的赶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女童手上握着一把匕首,正欲朝着倒在地上的游青刺去。
傅砚辞抬脚踹去,手上的剑刚欲砍向女童,便被不知何时挣脱束缚的王管事一撞。
他一时不查,剑居然被王管事撞了出去。
王管事也是名练家子,顺势在地上滚了个圈,把剑握在手中,一手护住女童,虚弱中夹着威胁道:“世子,放了我们,不然世子妃身子娇贵,怕是吃不得伤。”
傅砚辞检查着游青身上的伤,发现游青额头上起了老大一个包,左手手臂处被利器划出道口子,缓缓往外渗着血。
傅砚辞拿披风往人身上一裹,见状浑身气势骤然危险起来:“谁准你伤他的?”
世子咬人
傅砚辞把浑身发抖的游青护在身后,突然抬脚起势,身形虚浮不定。
王管事只觉得眼前一糊,傅砚辞猛的一拳朝他的心脏袭来,甚至没反应过来举剑刺去,身体便随着力道朝后倒去。
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震伤,他“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倒地颤抖着。
傅砚辞露出抹野性的笑,拳头在空中甩了两下,垂眸蔑视着地上仿若一滩烂肉的人:“来啊,不是怕伤到人吗?”
他朝着站在一旁已经看呆的女童走去,毫不留情的朝着她的身子一脚压下,使了点力气捻磨着。
“卿卿。”傅砚辞看向游青:“告诉为夫,这女娃用哪只手持刀伤的你。”
游青张了张口,却瞧见他脸上沾上的血迹,不知如何开口。
求情吗?可是方才女童差点杀了他。
该开口让傅砚辞杀了她吗?但女童还那么小,堪堪到他腰间那么高。
傅砚辞瞧着他的神情,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在为难,开口提醒道:“卿卿,今日若她不死,明日就会在朝堂上作为指证你父亲私吞军饷的罪证。”
“况且,这女娃也不无辜。她既敢杀你,想必也不是什么值得可怜之人。”
女童抬起头来,失去舌头的嘴方才被傅砚辞一脚磕在地上,泱泱的往外冒着血:“啊……啊……”
游青望向她,一张血红的嘴宛若恶鬼再向他索命。
浑身陡然冷了下来,他牙齿打着颤:“右手。”
傅砚辞淡然一笑,脚尖巧妙的用力一撵,女童的手臂便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女童发出惨叫,想爬到一边不知死活的王管事身旁寻求庇佑。傅砚辞瞧着,连带着折了她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