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揉了揉他的脑袋:“如今都到下午了,我们几个都已经吃过一轮了。”
游青有些惊讶:“为何不喊醒我,竟睡了这么久。”
“卿卿这几日累到了,为夫也想着让你多睡睡。”傅砚辞有些心疼,在滇州又惊又吓的,还天天跟着他到处跑,昨夜想必也是做了噩梦,没有休息好,索性就让他多睡了会。
动了胎气
游青只吃下一小半,便扭头表示吃不下了。傅砚辞摸了摸他鼓起来的肚皮,确定人是真的不想吃了后才放下短刃,盯着人老实的喝完药才放过游青。
吃饱喝足,众人又开始赶路,好在后来这几天游青没有向那次一般梦魇的厉害,只是时不时的心悸几下,傅砚辞抱着哄了哄就能缓过来。
一旁的拂剑没忍住架马走到拂袖身边,低声开口:“你别说,主子有了夫人后,还真是变了个人一样。”
拂袖目不斜视,身子却下意识的往拂剑那边偏了点:“谁说不是呢。要搁几个月前你告诉我世子会喂人吃饭,把刀架我脖子上我都不信!”
“别说吃饭了,夜间夫人起夜世子就差给把着了,啧啧。”
“你们聊什么呢?”二人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傅砚辞从中间骑马破开二人的站位,俊脸缓缓露出:“吩咐你们的事情办好没有?”
拂袖认真掐起来:“已经给那位回了信。”
他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斟酌了一番还是开口:“世子,若是不趁这次逃离京城,有的人不会放任世子继任爵位的。”
先前幼帝下的旨意还未曾经天子绶礼,他如今依旧只是世子,没有兵权在手。
京城里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肯定不会这么便宜让他继任爵位,本来按照他和长公主的合作,这次回去就应该开始动作了。
但就在傅砚辞离开滇州时却突然写信终止此招,这无异于断送自己的一条生路。
傅砚辞却不甚在意,他恣意一笑:“京城那些人能耐我何?没了我,他们还能找出安定边疆的人吗?”
拂袖拂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在心底答道:找不到。
傅砚辞确实有自傲的资本,他从小就在边疆军中长大,熟读兵书,天生神力。更别说他自小便随父从军,十岁便开始参战,在军中的地位都是靠自己打出来的。
自老国公战死后,他便替父接手了元帅之名,才能甚至堪堪胜过老国公,一手出神入化的战术把敌军打的闻风丧胆。
只是……
“只是此等将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只会被沉没在沙砾里。”上官瑾鲜红的唇瓣轻轻上提,蔻丹被侍女精心涂抹成了暗红色,正放置在琴弦之上,轻轻扣出一点音律。
丞相手下的门客——徐文才正跪坐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地板,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一地,随后听到上位之人懒懒出声:“计划照样进行,丞相留不得。”
不走,我便逼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