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福至心灵,俯身吻上了庭雨疏的眼睫。
无论他变得多么成熟,庭雨疏对他的怜爱都有增无减,不会停止对他的担心。
番外六十年之痒?求婚大作战!(8)
那通电话打过来时,庭雨疏正在起草本季度董事会的会议流程。
电话一接通,庭雨疏就听见楼知秋非比寻常焦急地喊了自己一声,“……哥哥!”
听见他声音里的哭腔,庭雨疏心一颤,听出境况危急,握紧手机,“你怎么了?!”
这十年来,楼知秋哭成这样的情况屈指可数,每一次都非同小可,因此庭雨疏不能不心惊肉跳地紧张起来。
对面没有回应,只有哽咽声传来,庭雨疏越听心越慌,正要再问时,楼知秋冷不丁道,“如果,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庭雨疏听出他含混的声音里有些神志不清,心里更担忧,瞬间想过很多种可怕的可能性,急切问道,“你违法犯罪了?!”
对面没有立刻回答。
“你在哪里,身边有什么人?”
庭雨疏放下笔,从桌前霍然起身。
“没有,我在酒店,我一个人。”他的思维还算清醒,知道先让庭雨疏定心,“我这里很安全。”
“哥哥……”楼知秋还记挂着先前的问题,在对面泣涕涟涟,仿佛被抛弃一般失落,“你还没回答我……”
庭雨疏稍稍放下心,一手揉着猛跳的太阳穴,一手扶着桌角,松弛下声音,“我会原谅你。”
“……无论任何事?”
“无论任何事。”
庭雨疏本以为楼知秋会开始向自己坦白发生了什么,却不想对方听到他的回答后更汹涌地哭出声,简直堪称撕心裂肺,一句话断断续续几次都没能说出来。
庭雨疏隔着万里,感受到他的无助和恐惧,却只能苍白地宽慰他,“不要着急,宝贝,你先缓一下呼吸,好吗?”
他已经听出楼知秋应该是醉酒了,果不其然,在楼知秋听话地缓过呼吸后,接下来的问题又一个大幅跳跃,“你认为理性对于获得真理是必要的吗?通过逻辑演绎能够验证真理。”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庭雨疏先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