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秋安静地回答他,“刚刚躺下了。”
“晚上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楼知秋耻于承认,反而说,“我今天也喝了很多咖啡。”
庭雨疏和他闲聊,“你喝了什么咖啡?”
“立体拉花咖啡,早上喝了一杯小熊猫,下午喝了一杯北极熊。”
“你一天去了两次咖啡厅啊。”
“其实我在咖啡厅办公了一天。”
“就为了两杯咖啡?”
“是的。因为立体拉花真的很可爱嘛……”
庭雨疏当然对他没辙,“你晚上吃饭没有,饿不饿?”他可不想楼知秋晚上光给自己灌酒了。
“嗯,不饿。”楼知秋回答得好乖。
“那你现在有没有头痛不好受?”
“有、有点晕。”
这通电话打了这么久,庭雨疏大概知道楼知秋喝到什么状况了,虽然楼知秋目前没有出现过宿醉的状况,但他还是说,“你再去倒杯水喝吧,喝完再睡。”
“可是睡前喝水……”
“你都喝这么多酒了,不差这杯水。”
楼知秋听话地照做了,等他喝完这杯水,庭雨疏又陪他聊了会天,哄他睡觉后挂断了电话。
在这之后,楼知秋没有再出现同样的状况,甚至他第二天都忘了这回事,但从这通电话开始,庭雨疏发现楼知秋有了一些变化。
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因为很难说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看上去他和从前一般无二,半个月后从开罗回来时,和每一次小别一样,他拥抱着自己,不厌其烦地对自己说着想念。
他在家时,即便再忙,也不会忘记给自己买新的鲜花,更换家里的花瓶,早晨进公司前会吻他,工作一天在车库里碰面时会说想他。
他们还是那样默契,畅快地沟通工作,那段时间是很忙,工作充满了他们的生活。
楼知秋不再跟他聊自己新听到的歌,新看的电影,生活的所见所闻,哪怕是拉花咖啡的图案很可爱之类的对话,就好像他主动隔绝了这些信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特别是丁吉熊,这是他们聊的最多的话题。
从开罗回来后过了一个月,他们没有上过床,好像同床共枕只是为了更好地交流工作一般。所以庭雨疏在一个周五的晚上做了一次尝试——那绝对是至少五年来,他们之间最失败的一次性,楼知秋在中途睡着了,醒来也忘了这回事,就像他忘了他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