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南俞做出反应,在男人抬起的手势瞬间,面前忽的压在一片黑影,眨眼间南军已经被钳制住。在看到已经朝南俞迈过去的脚步,南军拼了命的挣扎,“我可以任由你处置,我求你放过他!我求你了!”南俞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听不见任何声音,开始变得模糊的眼睛只剩面前这道高大的身影。在俯下身时,眸底的冷冽一扫而空,依旧是他熟悉的柔情,可再温柔的眼像是蒙着一层迷雾,变得朦朦胧胧而不真实。“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低沉好听声音萦绕在南俞耳边,一如既往般。而眼前的男人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睹,像之前带着宠溺的责怪他不穿鞋,然后把他横抱起走进房间。南俞微张着嘴找不到自己声音,当兔子不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会发怒会防备,可这些情绪他都没有。“傅先生……是真的吗?”他信任傅先生,所以只相信傅先生亲口说的话:“当初……”他说过以后都会相信傅先生,只要傅先生跟他说不是,他就愿意相信。可南俞站着等了半天,面前的男人在沉默中眸色渐渐涌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是,但我没伤害他们。”“你放……”南军激动地怒吼。可剩下的话在那双阴鸷的眸子生生被掐断。当一个撒旦带着微笑久了,容易让人忘记他的本身从而忽略了危险。“为什么?”南俞不可置信地摇头。重新落在小兔子身上的视线又恢复平静,傅桀铖弯下腰把人横抱起:“天凉了,我们先回去。”“你放开我!我要跟爸爸离开!”南俞在傅桀铖怀里挣扎起来。为什么他那么相信傅先生,傅先生却从一开始就在骗他!‘离开’两个字让傅桀铖浑身微微一怔,下一秒一抹疯狂染上黑眸,面对小兔子不要想着离开我一只强有劲的手狠狠掐着南军的脖子,黑暗中宛如暴戾的野兽在苏醒。他怎么忍心让小兔子知道,喊了这么多年的爸妈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所谓的求医不过是为了在体内埋下毒种,强制延长寿命永远为自己操控。瞬间感到窒息的南军却没就此罢休,仿佛已经知道男人的软肋而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心疼了?你用命护下来的人,不过就是我们的试验品,那个人的血脉、特殊命格的基因多诱人啊……你知道有多少同族死在从他体内研制出来的药里吗。”脖颈上的手收紧力道,南军眼前逐渐冒金星,可他还是咬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小时候你知道他在我们面前哭着问能不能不要再看医生时,有多可怜吗?可像他这种罪人,越可怜就越活该,啊!!”南军痛苦地低吼声,瞳孔开始涣散:“杀,杀了我,他,他会恨你一,辈子。”扼在喉咙的手是真想要这只垂耳兔的命,阴冷无比的眼眸迸着浓烈杀意,瞳孔在黑暗冲击中隐隐染着嗜血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