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傅檐,你不爱我,我不怪你。”他说“可你这样肆无忌惮、毫不顾忌的索取对我来说就一种侮辱。我特么又不是犯贱,你又何必这样来折磨我。”
裴傅檐难得沉默,清冷的面色毫无波澜,忙如星咬了咬唇,黯淡的垂眸,眼眶有些温热。
既然不喜欢自己,又何必对他那么好,这种想放弃又舍不得的感觉,没有尽头的期待,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两人一阵沉默,放在一旁的手机来电铃突然打断无声的两人。
是沈希希。
那小家伙现在都养成了每天和他打电话的习惯。
忙如星抽了抽鼻子,抬手擦干眼泪稳稳心神,强颜欢笑地扯动嘴皮,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让小孩察觉不对劲。
裴傅檐静静坐在一旁,听着两人有说有笑。
忙如星和沈希希说话时,脸颊两边总是不经意的带上一抹甜甜的笑容,那是人刻意伪装都办不到的。
直到把人哄满意了,沈希希才念念不舍的给他说晚安。
忙如星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抛在一旁,对身边活生生的裴傅檐熟视无睹,撑着床沿起身踩着拖鞋,出了卧室独自去客厅沙发上坐着发愣。
既然那人不走,那他自己走该可以了吧。
心脏微微抽痛,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想任何与某人有关的事。可为什么关键时候却还是难以自持,总是情不自禁。
就连悲伤也是,来得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他居心不轨,而自己情不自禁,所以说到底,终其原因也还是自己犯贱。
夜里的凉风从窗棂吹进来,他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埋着脸坐在沙发角落默不作声。
裴傅檐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弓着身体抱成一团已经睡熟过去。
他满眼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人生而自由,却无极不在枷锁之中。
裴傅檐踱步上前,俯身将人揽腰抱起,忙如星浑身脱力,软绵绵的趴进他怀里,安静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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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如星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裴傅檐应该是昨天晚上回去的。他坐起身在床上半响没有动静,呆呆盯着洁净的地板出神。
在学校遇见叶路枳,那人老远朝他这边挥着手,走过来毫不客气的将人揽肩搂紧。忙如星迟疑片刻,淡淡转头看了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