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我们没有开始过,从哪里来的重新。”景祈转过头,看着叶靖然。“我们没有开始过?”叶靖然没想到两个人在这件事上还有分歧,“我们开始过,开始了我才出国的。”“你管那个叫开始?”景祈笑了,“那不是床伴吗?”作者有话要说:10章,就10章,我有点后悔写这个了,本来写着好玩的,结果发现我还有日更强迫症,我的小房东和小少爷还在呼唤我,好累!锁了?og!☆、床伴?只是床伴?叶靖然不能接受,他虽然喜欢床上的景祈,但他不是从床上开始喜欢他的,他喜欢景祈很久很久了。“那之前的10年呢,景祈?”叶靖然手肘撑在桌子上,沉沉地看着他,“之前的10年我们算什么?”第一次见到彼此的时候,13岁,两个人都是无邪的少年。叶靖然转学到一家民办初中,在校园里瞎晃。这天叶靖然双手抄在裤兜里,顶着早秋还未彻底萧瑟的景致,走进了学校画室。在画室最角落的地方,景祈穿着浅蓝色t恤,浅色牛仔裤,白色板鞋。外面套着宽大的白色衬衣,尖尖的衣领随意地搭在凸俏的锁骨边,袖子挽起两道,露出腕骨明显的细窄的手腕,细长有力的手指捏着红色的素描笔,沉浸在自己的画里。几缕阳光从画室深蓝色的窗帘缝隙里漏了进来,全给了景祈,给他描上了一道金边。白皙皮肤下浅浅的青筋和细微的绒毛让刚转学到明中的叶靖然呼吸滞了几秒。叶靖然不想画画,也不想上课,还不想转学。不过现在,他想多看两眼景祈,所以老老实实找了个座位坐好,就在景祈左手边的空座上。他任何事都不想做,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叶靖然的爷爷告诉他,以后要继承家产,当个出色的商人。叶靖然的爸爸告诉他,以后进文化圈,别沾那一身的铜臭。叶靖然的妈妈……他的妈妈不是亲的,亲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去世了。他不想当商人,也不想进文化圈,如果非要找出他想做的事,那也许只有喜欢吧。他没有过喜欢,他很好奇,想知道喜欢和被喜欢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除此以外,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他决定去喜欢景祈。长得好看,一眼就喜欢。可景祈怕他,老躲着他,可能是因为他太高了,脸虽然英俊无匹,可总是阴沉着,恶狠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拍了下景祈的膝盖,“有多的笔和画纸吗?”景祈捏着画笔的手一抖,画纸上斜出来一条刺眼的黑线。画夹“啪”地一声打开,一张斜纹纸和一支蓝色素描笔递到叶靖然面前。递东西过来的指尖又白又红,指甲透明,闪着薄光。自古红蓝出cp,叶靖然看着景祈手里红色的笔和自己手里蓝色的笔,很高兴地这么想着。“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刚上初一的叶靖然已经开始变声,声音低哑,带着点成年男人的厚重味道。“不用客气,”景祈侧过头,童音清脆,“我叫景祈,风景的景,祈祷的祈。”目光触到叶靖然的一刹那,景祈的眼睛眯了起来,按他们学美术的人的眼光来看,这人的五官比例堪称完美。景祈眼睛往下移去,身边的这个人腿很长,一条腿弓在画架边,一条腿直直地向前伸着,束脚运动裤遮不住脚腕,脚腕像被人握住抓了一把,形成了承上启下的一小段曲线,牢牢勾住任何人的目光。“景祈,你的名字真好听,”叶靖然难得一笑,“我叫叶靖然。”这一笑,让景祈迷了进去。像冰山上的一朵雪莲花芯被一朵云染了成了红色。13岁的景祈不懂着迷,只懂好看。两人并不同班。景祈在火箭班,是全校的宝贝班,初一到初三的火箭班在另一栋小楼里,和各科老师的办公室在一起。叶靖然在平行班,在另一栋教学楼里。叶靖然趴在教室走廊阳台上丈量与景祈教室的距离。以他入选过省青少年足球队的体格来说,跑到景祈教室一分钟都不要,但还是觉得远。他想不管上课下课,还是体育课文化课,抬眼就能看到景祈。于是去问教导主任,怎么才能转去火箭班。教导主任拍着快把衬衣扣子撑掉了的将军肚,笑着打哈哈,“叶靖然啊,哈哈哈,你去火箭班干嘛?压力很大的。”“我想跟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同学在一起,学习他们身上的优点,让自己也变得优秀。”叶靖然说得正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