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辰铎部为北狄五大部落之一,人口十万,骑兵占五万。
当惊慌失措的北狄骑兵回到部落向相辅禀报辰铎王被俘之一消息之时,引起了辰铎部的慌乱。
辰铎部的相辅罗乎迩在部落中的地位仅次于辰铎王,听闻消息在震惊过后很快镇定了下来。
大帐中
“安静!”罗乎迩一拍虎皮大椅的扶手,扶手竟被拍出一道裂痕。慌乱的中人被震得安静了下来,但目光游移,显然内心仍是慌乱。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赎回王。”罗乎迩目光扫过坐下的大将,缓缓道:“既然君释旋只是俘虏了王,并未下杀手,可见王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君释旋应该是想拿王来与我们谈条件。”
“难道是要我们归还萨尔与煌炎两县。这……”左先锋塔塔木抓了抓脑袋。
萨尔与煌炎两县虽然是他们部落出兵攻占的,但事实上他们也只是听从了王庭的命令,在夺下萨尔与煌炎两县时,这两县的控制权便不在他们部落手中了,而是转移到了王庭的控制之下。若是君释旋提出这样的条件,他们该如何是好?
“君释旋提出的条件无非就是要我们还两县和退兵不在犯凉州。”罗乎迩从虎皮大椅上起身,“无论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王赎回来。所以无论什么条件,我们先答应。”
“什么!”都尉尉迟霍然起身,身后的大椅被震倒在地,“若是君释旋提出拿王来交换萨尔煌炎两县怎么办,我们答应后又拿不出这两县,谁知道君释旋会不会对王不利!”话一顿,尉迟鼻中喘着粗气道:“罗乎迩,你不会是想趁机除去王好独霸部中大权吧!”
“放肆!尉迟,你注意你的身份!”罗乎迩双目怒张,身子因气愤而微微颤抖,“我对王忠心耿耿,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尉迟张口正欲怒骂,然而帐外忽然杀声震天。
“什么情况!”罗乎迩惊道。
“是延陵王朝的军队。”一个士兵满身是血地跌进大帐,“延陵的军队攻来了。”
“什么?”罗乎迩震惊了,“怎么会这么快,刚刚才打完不久,延陵的军队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帐外兵器交接之声震天,北风呼啸,人们的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老子和他们拼了!”左先锋塔塔木手提巨斧冲出了帐门。
夜幕之中,银色骑兵如天降一般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荒漠之中。
“儿郎们,冲啊。”程远手提长剑,一马当先,冲向了辰铎部。随后晁言带领的辅攻的右翼骑兵如一支银色长剑横扫向辰铎部。一时间,辰铎部的士兵反应不及,被杀的丢盔弃甲。
待北狄骑兵整顿之后想反攻,君释旋率领的两千骑兵鬼魅一般出现于辰铎部后方,三队银色骑兵成三角之势将北狄骑兵位于中间,并且不断变换阵势,让北狄骑兵多次袭击无果,自身却死伤无数。
“两翼收拢,换锥形阵。”君释旋下令道。边上的传令击鼓示意。
左右两翼如大雁般合拢的翅膀,变幻成了一支巨大的利剑,直插辰铎部。
“君释旋,有本事接爷爷一斧子。”一匹黑色大马冲着君释旋冲了过来,马上是辰铎部左先锋塔塔木,扬起巨斧便朝君释旋砍了过去。
君释旋眼神一凝,从马上飞身飞起,躲过塔塔木巨斧的袭击,挥剑朝塔塔木拿巨斧的右臂砍去。只听一声惨叫,塔塔木的手臂被整个儿的被承影剑砍下。君释旋冷笑一声,手中承影剑并未停下来,剑势一斜,一道巨大的伤痕便出现在塔塔木的左胸心脏位置。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瞬之间。塔塔木愕然睁大双眼,看着胸口汩汩而流的鲜血,从马上滚下,气绝而亡。
见局势无法挽回,相辅罗乎迩匆匆带上辰铎部年幼的王子在几个亲随的护卫下向大漠深处逃去。
这一战,辰铎部全军覆没,几被族灭。君释旋八千骑兵,伤两千四百七十三人,亡一千八百四十六人。
“将军,为何不去追罗乎迩和辰铎王子?”程远不解。
“目的已达,将士疲惫,再追下去,于自身不利。”君释旋望着天际的弯月,缓缓道,“程远,你最大的毛病就是逞个人之勇,作为一个将帅要目光长远,统筹全局。要量力而行,切忌好大喜功。多向晁言学学。”
“是。”程远羞愧低头。
“将军。”晁言望向君释旋,眼中有一丝疑惑。
“说。”
“将军既然打主意要全歼辰铎部,而不是拿辰铎王做人质,那为何不在交战之时就杀了辰铎王,而是俘虏他。这会麻烦很多。”晁言问道。
君释旋轻拭着承影剑:“辰铎部充其量不过是北狄王庭的打手罢了,萨尔和煌炎两县在北狄王庭的掌控之中。我俘虏辰铎王,一是为了迷惑辰铎部,让他们以为我不会攻打他们,只是拿辰铎王来谈条件,使他们放松警惕,我们才能出其不意攻打辰铎部,速战速决。第二个原因。”君释旋眸中冷光一闪,“我要拿辰铎王祭天!正式向北狄宣战。扬我延陵之威!”
胜利之师雷霆万钧疾驰而来,麒麟踏焰旗风中猎猎作响,靠近军营之时,欢呼之声响彻天地!万只火炬同时燃起,染红了凉州的天空。
对立
“小姐,已到凉州境内。”张和在车外恭声禀报道。
“嗯,知道了。”顾飞烟斜躺于榻上,一手撑着侧脸,长发逶迤,目光明灭不定。她与君释旋终究是站在了对立面。虽然早已明白这一天终会来临,只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之时,自己并未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淡然。顾飞烟自嘲地一笑。几上,杯中茶渐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