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德看她的容貌也就算清秀,毫无情致,不像会讨好他的人,同房也十分勉强。
而更丢脸的是,他和姜琮月洞房,竟然死活不入其门,脸都涨得滚烫。
姜琮月只是轻叹了一声,也不怪他:“不碍事,侯爷。”
李延德脸都紫了。
从此再没进过姜琮月的内室。
姜琮月公婆要侍奉、弟妹要管教,因为她能干,侯府的事务也渐渐交给了她管着,两人一个在内院,一个在外院,更是很少相见。
直到有了表妹,李延德才发现情爱是如此销魂蚀骨滋味……
所以不管姜琮月怎么闹,他都要让表妹进门。
李延德脸色变了几回,才重重地攥住姜琮月的胳膊,把她拉出去:“跟我出来!”
姜琮月被他拉得趔趄了一下,头上的钗子都落在了庭院里,小臂生疼。
“侯爷,您直说就好了。”
姜琮月没什么情绪,只是皱了下眉。
“我要抬秀雅进门的事,你都跟爹娘说了什么?”李延德压着怒气问她。
“妾身说尽早把表小姐抬进来为好,免得出了子嗣上的事,外面风言风语不好听。”
李延德都听笑了:“你少跟我阴阳怪气,不管你多不待见秀雅,秀雅都是要进门的,你阻拦不了。”
姜琮月眉皱了一下:“我没有想阻拦。”
“再跟我斗气,信不信你的侯夫人之位也保不住?”李延德冷冷道。
姜琮月嘴唇张了一下,最终还是抿上了。
“秀雅这些年受了委屈,过几日的宫宴,你就不用去了,秀雅代你去。”
李延德说完这句,姜琮月就蓦地抬起眼。
“侯爷,宫宴我父母也在,你叫我如何自处?”
“我管你父不父母,这次宫宴许多亲贵都会出席,连薛家小姐都在,自从薛小将军出征后可是许久没有薛家人露面了!这样的大好机会,让各家夫人小姐都认识秀雅,秀雅以后好跟贵夫人们交往,你要是去了,秀雅又是什么身份?别人会跟她相交?你从来不为别人想想。”
李延德冷冷嘲讽,甩袖离开。
姜琮月握着生疼的手臂,深深抽了好几口气。
可是他又岂曾为她想想了?
不行,她得去宫宴!不然好不容易维持出的体面便全都破碎了。
她往前快走了几步,追到正堂外面,还要求情,却听见李延德的两个弟弟妹妹也在。
平时李延德不管他们,是姜琮月在管他们俩读书学习,呕心沥血,维系师傅。
她听见里面的议论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