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禾看出他心思,解释:“韩嘉榆生病了,今天只能我俩去玩了。”
“生病?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唉,就是因为昨天好好的,今天才发烧了。”时青禾说,“他有厌音症,哪怕状态好,也该避免在噪音嘈杂的环境长时间停留。昨天他执意去逛集会,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时冬暖听明白了。
就像有的人淋雨当天还生龙活虎,一觉醒来才延迟病倒一样。
韩嘉榆昨天积累了一天的病气,今天才入侵身体了。
“那我也不去了。”时冬暖不假思索摘了背包。
“啊?”时青禾劝道,“他说了不用我们照顾。”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今天会很好玩哦!换我,我可舍不得因为他错过这个机会。”
“……”时冬暖一咬牙,“妈妈你去吧!帮我多拍点照片!”
目送时姐离开后,时冬暖急急忙忙来到韩嘉榆屋外,准备敲门。
结果手指刚叩上门扉,虚掩的门缝就因指力缓缓打开。
韩嘉榆没把门关紧。
“我进去咯?”时冬暖出声打招呼,随后往屋内探进头——
本该温暖的室内冰凉彻骨,犹如刚下过雪。
时冬暖被冻得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看,屋内床上被单凌乱,可该睡在那里的人居然没了踪影。
倒是落地窗大开,寒风呼呼灌进房间里。
人呢?
时冬暖进屋环视一圈,透过落地窗玻璃,看到了坐在房间外院子里的韩嘉榆。
都发烧了,怎么还在院子里吹风!
时冬暖气势汹汹过去“逮”人。
结果刚走到院边的躺椅旁,看清窝在软垫里的人,他就哑了火。
韩嘉榆阖着眼,昏昏沉沉地睡着。
这人穿了件单薄的暗色睡袍,布料丝滑地垂坠,显得衣衫不整。
他头歪在一侧,露出肩颈侧大片白皙干净的皮肤,泛着高烧的绯色。
脖颈是人体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