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现在分数就要迎头赶上了。”天童觉的双臂在空中划出凌乱的轨迹,他歪着头,隔着球网向魈投去一个灿烂的笑容。
魈的动作微微一滞,虽然明白对方并无恶意,但这笑容好欠打啊。
然而,天童觉那夸张的声音仍旧在耳边回荡,他用一种造作的语调,不断地在他们周围吟唱着。
跟温迪交换完后站到前场的平谷和辉眨了眨眼,这是白鸟泽的战术吗?
鹿野院平藏笑眯眯的插上话:“没关系的,马上我们又要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天童觉挥舞的手臂突然停了下来,而此时,比分牌上6-3的数字显得格外醒目。
在这一轮比赛中,白鸟泽队的发球手是二传白布贤二郎,他的发球力度并不惊人,预计白鸟泽队接下来的发球也都会保持这样的风格,或许五色工的发球可能会激烈一点。
第一轮的发球很容易就能接下,但当球回到白鸟泽队的场地后,比赛的难度突然飙升。
尤其是温迪换下场后,接球变得相当困难,对于牛岛的扣球他们毫无办法。
“白布,发个好球!”
随着哨声的响起,场上只剩下白布贤二郎击球的清脆声响。紧接着,排球以一种平稳的轨迹飞向提瓦特队的球场。
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球稳稳接起,并迅速传给了迅速回到二传位置的散兵。一传和二传的质量都极高,面对白鸟泽队筑起的坚固防线,魈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木兔光太郎在他面前展示的长达两小时的扣球技巧,在空中临时调整了身体姿态,手臂也向左侧挥出。
天童觉的反应同样迅速,他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向排球冲去,但排球的扣下的速度太快了,直接与他手臂擦肩而过。
尽管前场未能成功拦下这一球,但魈在空中的临时调整,明显降低了扣球的力度,山形隼人凭借敏锐的预判,准确捕捉到了排球的落点,并将球稳妥地托给了二传。
而白布贤二郎几乎没有多加思考,就将排球托出去,排球比赛中,身高往往是一个重要的优势。牛岛若利凭借其1米九的身高,在扣球时几乎无人能挡,更不用说面对平均身高只有一米六的对手了。
“咚!”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牛岛若利干净利落地将球扣下。
天童觉兴奋的举起双手欢呼,“真的马上就要到同一起跑线了啊。”
空看着只与他有着一步之遥的排球,双手不甘心紧握成拳。
不过他即使赶到了位置,面对这样的扣球,可能也无法成功拦截。扣球与发球不同,它的力量和速度往往使得预测位置变得不那么重要。只要有足够的空间和力度,扣球往往能够得分,尤其是那些紧贴球网的强力扣杀。
看着6—4的分数牌,提瓦特教练抬手叫了暂停。
“现在看起来,白鸟泽的优势似乎更加明显。”宫侑撑着下巴,目光落在了比分牌上。刚才散兵拿下的优势马上就要消失殆尽了,他双手抵住前排座椅的椅背,转向饭纲前辈,“饭纲前辈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赛场很奇怪。”
在他眼里赛场的情况有些不寻常,散兵这个二传手的进攻欲望异常强烈,六分之中有四分是他亲自拿下的。主攻手魈的表现也无可挑剔,但两位副攻手的存在感却显得有些薄弱。
饭纲掌挑挑眉,他原本以为对散兵的这种印象只是他个人的错觉,但现在看起来,散兵的确表现得不像一个传统的二传手,更像是一个主攻手。
“是他们临时调整的战术。”铃木三郎在观察了一番后,忍不住插话道。他的话音刚落,稻荷崎和井闼山的成员们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他。
在两所排球强校成员的注视下,铃木三郎一时间突然沉默下来,最后还是北信介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我有在看他们预选赛的视频。”铃木三郎开始时说话有点结巴,但随着话语的展开,他变得越来越流畅:“在预选赛的时候,不仅仅是二传,整个队伍的进攻欲望都不强烈,他们主要是打防守反击的。”
古森元也沉默地低着头,他的思绪沉浸在刚才牛岛那记扣球的每一个细节中,他在脑海中模拟着自己会如何应对。随着思考不断的深入,最后竟然与场内那位金发少年的身影渐渐重合,几球之后,空一定会适应。
全副武装地单独坐在空椅上久早圣臣,注意到了古森元也的沉默,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今年ih的比赛竞争相当激烈啊。”古森元也抬起头,目光转向正在与温迪交流的空,“本来以为在温迪被轮换下场后,牛岛会拿下很多分呢。”
古森元也作为自由人,他的职责让他在比赛中本能地关注着自由人的行动。提瓦特之所以能够在比赛中保持轻松,最重要原因是温迪能够轻松地接下白鸟泽的扣球,他们不需要担心拦网,温迪会弥补这一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