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是被他们压倒的塞西莉亚花,鼻尖传来特有的淡香,还混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下方的江屿白双手被举到头顶按住,黑色的发丝从布条中扯出,散成一片,蓝色的发丝从上方垂下,与黑发交缠,分不出彼此。
想要抬手给他一拳,却发现他根本就抬不起半分力气。手腕被锁,被亲的差点窒息的江屿白嘴发麻,心惊肉跳的听着温迪粗重的呼吸和与他接吻发出的水渍声,抖了抖,眼角微红。
突然,他发出一声闷哼。
江屿白傻了。
温迪笑了笑,眸光幽深,“哎呀,你都被我亲的起了反应,还说对我没有感觉?”
说着绿眸压低,几乎又要吻上他,“难道,在你们家乡,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可以叫做朋友的吗?”
“闭嘴!”
江屿白瞬间暴起,把身上的温迪掀翻在地,随后一道凌厉的寒光没入温迪脸侧的土地中,温迪一顿,视线从脸侧的匕首移到掐住他的人。
青年发丝凌乱的垂下,眼睛发红,嘴也被亲红了,唇角还带着点点晶莹,他呼吸不稳发狠地盯着下方的温迪。喉咙滑动了几下,眉梢染上冰寒,警告道:“别跟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说完拔起地上的匕首,江屿白脚步混乱迅速离开。
温迪躺在一片狼藉的地面,呆了会,随后伸展了一下手臂,拂过手边的草叶,笑了笑。
恼羞成怒了呢。
不过,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江屿白对他有反应,说明他还有机会。
慢慢来吧……别弄巧成拙,把人吓跑了就不好了。
另一边,江屿白觉得离了那个地方很远了后才虚脱一般靠在树上,复杂地擦了擦被吻的发麻的唇,还对自己居然有了反应感到惊愕。
他,明明取向正常,在过去也没有对哪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动过心,起过反应。
可是刚才温迪吻他的时候,他却没有觉得恶心和不适,而是震惊与一点点……期待?
被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到。
江屿白古怪的安静了一会,咬死觉得是自己寡了太久,被一个吻技稍好的人亲了就能起反应,一定不是他喜欢温迪。
对,一定不是。
嘴硬的在脑中过了几遍,才让慌乱的心平静下来。
一连几天,他都没再看见温迪的影子。
也不知道是听进了他的话没再跟来,还是恍然醒悟。
江屿白倒是得了空歇,从那日带来的惊骇恢复过来,甚至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当时用匕首吓到他了。
有些事说清楚就好,用不着动刀子。
这几日,温妮莎成功凭借着“契约”和人们的暴怒,将一群贵族赶出了蒙德城。
少了贵族的存在,城中变得越发平和安宁。
“我说,最近怎么没看到温迪和你一起。”温妮莎道:“你们两个不都是形影不离的吗?”
看到江屿白突然顿住,温妮莎眨了眨眼,“该不会,你们吵架了吧。”
“我以为像温迪那样性格的人,没有人可以和他吵起来。现在看来,还真是?”
“也不算吵架,”江屿白疲惫道:“我们……只是…”
温妮莎止住了话头,爽朗一笑,“不想说不用勉强,但是我看的出来,巴巴托斯大人他很喜欢你。”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
江屿白沉默的给自己灌了一碗酒。
“欸嘿~你们在喊我吗?”
熟悉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江屿白刚进嘴里的酒被吓得突然喷出来,惊恐扭头看到原本空座位上多出来的一抹绿色。
温妮莎惊讶,“我们刚说到你,你就出现了。”
温迪坐着偏了偏头,“你们都喊我的神-名了,我当然会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