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云舒明白了,夫人这是在躲老爷呢,为何?
心里疑问一茬接一茬,二人却不敢多问,老实听从戈宁吩咐,早早伺候她洗漱。
然后她们就被赶出来了。
云起云舒正面面相觑,别戟打着灯笼走来,萧松烈紧跟着迈过正院门槛。
云起云舒忙上前行礼,瞄一眼厢房,怯怯的说:“夫人已经歇下了。”
萧松烈见二人眼神飘忽便知有内情,瞧一眼黑黢黢的厢房,低声命令:“发生何事,如实说来。”
云起只好将戈宁吩咐的话老实交待。
萧松烈闻言没吭声,双臂环胸,垂首在廊下来回踱步。
麻烦了,她好像更生气了。
萧松烈沉思一会,想不出还有哪里做错,惹得戈宁气得都不肯见她了。
他看了看擦黑的天色,抬手敲门。
一声,两声,三声,屋内无人回应。
想了想,他直接推门而入,自行点了蜡烛。
厢房一下子亮堂起来。
戈宁察觉到光亮,眼珠子动了动又缩回薄被假寐,眉头紧拧,唇角紧抿。
好想躲进床底啊!
亏她以为萧松烈坐怀不乱,还当他是正人君子,这会儿怎么随意闯进女儿家的寝房!登徒子!
萧松烈不知戈宁心中羞恼,他看一眼纱帐,在一旁的榻上坐下。
约有十几息,萧松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你没睡。”
戈宁闷在薄被好一会,身上热出汗了,她仍旧一动不动,只眼睫微颤。
比起直面萧松烈继而被羞耻心淹没,还是出点汗吧。
萧松烈挠挠胡髯,别别扭扭的说出编了许久的借口。
“你不是想知道为何要借住大将军府吗?今日我便告诉你。”
看一眼纱帐里鼓起的黑影,萧松烈继续说:“大将军遭歹人惦记,京郊的刺杀便是其一,住在将军府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大将军。先前不与你说是怕你担心,怕你在此拘束。”
戈宁躲在被子里越听脸越红,真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瞎话都拿来哄骗她。
戈宁不禁想,失忆时这么多蹩脚的借口谎言她怎么就没听出问题来。
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立即捂住耳朵。
萧松烈见她不为所动,困扰的挠头。
“你、你……若是心里不高兴,只管说出来,我若哪里做得不对,你也只管说,何必自己生闷气。大夫说你忧思过重,时日久了必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