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和大哥还有阿克敦带她去庄子上玩的时候,也听有佃户说过这个事儿,还看了那个长了牛痘的牛和被牛传染的放牛娃,和天花确实很像。只是我们到时都没放在心上,娘娘今日传话想必是心里有几分计较才让咱们家去查查。”一听儿子还带着小女儿去瞧过得了牛痘的人,富善顺手就卷起了旁边的书就要打他,“你们简直是胆大包天,什么都干敢带着你妹妹做。”“诶诶诶,儿子错了儿子错了。咱们不如继续讨论妹妹的信。”“哼,饶你一回。”富善横眉重重地掸了掸袖子。爱星阿沉吟片刻,“这个事关重大,不管能不能成都得保密。页博肯你过几天亲自去庄子盯着,就说是去庄子上静养闭关读书,带着你齐叔一起去,他以前也得过天花。”页博肯肃言,“是,孙儿必定小心行事。”“行了,那便都回去吧,富善你记得交代你媳妇,再叫她叮嘱一下海金媳妇儿。”“不知王爷可还有想为皇上分忧内务府诸事?听说内务府采买那帮人油水大得很,如今三藩吃紧,国库空虚,就连皇上都命令后宫俭省,颁金节一应筹办都削减了开支。就是这样,内务府那帮人还敢伸手拿钱呢。”隆禧明悟,原来是这事儿。听说前儿昭妃才将采买食材的差事交给了永寿宫那位,这么快就已经想法子找他削内务府那帮人了吗?不过,这位小嫂子的梯子给的好,他也正需要找个机会从皇兄那里讨个差事。“果真如此,内务府那帮人简直放肆,竟敢如此欺上瞒下、贪赃枉法,一群国之蛀虫,本王回头就去禀报皇上处置了他们。”隆禧震怒,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老大人,本王便不多留了,有此等蛀虫吸血敲髓,本王只想除之而后快,还请转告王妃本王先行进宫了。”隆禧坐进轿子就一改盛怒的姿态,从袖子里掏出方才页博肯塞在他袖子里的纸条,上面记录了一些从信上抄录的证据。敲了敲轿子的门,“进宫去。”乾清宫,隆禧拎着装着枇杷膏的坛子就走了进去。“皇兄,看弟弟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康熙抬头一看,有些熟悉,“你这是从富善家才出来就进宫了,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寻朕。”“嘿嘿,皇兄料事如神,就知道瞒不过您。这不上次您赐的枇杷膏喝着好,弟弟的咳疾好了大半,寻思着再弄一点喝喝,正好您新娶得小嫂子有事求弟弟,这就得了一坛子。”“你是说舒穆禄氏有事求你?她有什么事不来找朕求你做什么。”康熙诧异的看了看隆禧,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到舒穆禄氏能有什么需要求隆禧的。隆禧靠上前去,嘿嘿一笑,“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后宫女人相争,哪能随便找您插手啊。”康熙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就你,去年刚娶了福晋,院子里多的一只猫都没有的人,什么时候懂女人的心思了。”直白鄙视的话噎得隆禧一顿,“那弟弟不懂不是有福晋在吗?喜塔腊氏都跟我说过了,这叫女人之间的战斗,这回昭妃娘娘想要为难永寿宫娘娘,特意下的套子,绕了一圈来求弟弟那是两方过招呢,自然不能把您扯进来,那多没意思。”隆禧省略了送信那一茬,只说是托他王妃传的话,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康熙越听眉毛皱得越紧,“你是说昭妃为难舒妃,舒妃又托你王妃传话给你想叫你查一查内务府采买的手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