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餐勺已经被她搁置在了碗旁。她将手指轻轻搭在桌缘,用小动物一样湿润的眼神看你。
你没有办法。
你说:“虞斐,过来。”
你需要看看她怎么了。
她起身,扶着桌子小心地走向你。
她来到你面前。
没等你做什么,她便低下头,把脑袋抵在你肩窝,就这么无赖的,整个人要往你腿上歪。
她没看好准头。
快要跌倒。
所以你不得不握住小无赖的腰,不得不捞着她的腿弯,不得不把她往怀里放了放。
牛奶温出来般的一把匀肌细骨,在你手心软滑得像是要化掉。
你不得不又托了一下。
她在你怀里,仰着脸看你。
她用嘴巴碰碰你。
你捏住她的嘴。
你把她的脸稍稍推离。
你很无情:“哪里不舒服?”
她看向自己的手。
你仔细捧着她的手察看。
有一些很浅的伤痕,但没有红肿,也没有新鲜的伤口。
你皱着眉,把脸凑得离她更近了一点。
但出乎你意料的,她把自己的下巴放上了你的手。
漂亮稚气的眼睛眨着看你。
见你不动,她嗲嗲地,一声一声唤你。
她低下头,啵啵地,用嘴巴亲亲你的手心。
你任她亲了一会。
你抬起了手。
你的指尖碰触了她的脸颊,从鲜妍的眉眼,轻轻下滑,蹭了她的耳际。
最后在她的发,揉了揉。
她的脸埋在你的掌心。
你听见一连串满足的、快乐的、很含糊、辨不出具体意义的软声哼唧。
你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今天学得很努力,好辛苦。
所以在向你讨要奖励了。
所有听话的孩子都应该得到奖励。
你并不是吝啬的大人。
你微垂着眼神。
在她再次想要偎进你怀里时,你回抱了她。
你抱着她,感知到一些近似于无可奈何的情绪。
柔软的、温和的蓝色情绪,悄无声息地漫上你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