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越来越多了!”“多半看热闹吧!”或许这也正是曹小瞒要的效果,事情传的越开,荀彧名声越大。直到府衙大门一开,出来一个小吏,懒懒散散见人都是眼观天,神色轻慢,给荀彧的第一感觉就不太好。此时濮阳的修建,他们宗人府忙的不可开交,而这……“我们是宗人府,来这找你们这的县官。”满宠一看到这样,瞬间没了好脸色。“宗人府。”小吏也是听闻兖州刺史曹操救急濮阳,现正重修中,难免会派人来这了解濮阳的一些情况,只是今天很不凑巧,他们都凑一堆喝酒去了,濮阳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思管。“我们县令,今日不在。”小吏只想将人都打发了,若真将人放进去,他可就惨了。“不在!濮阳来了这么多投奔的百姓,关两地百姓间的纠纷,就时有发生,修建城池城内治安,就不该管了吗?”满宠就不得不义愤填膺了。“你们县令不在也没事,我们不过是来看看濮阳的税赋,新建外城还需财力支助,兖州世族多压制两地百姓皆有矛盾,而引起了民乱,乱则生事端,我们需要看看。”“这……”已经是拦不住了,不过小吏看了眼外面聚集的人流,有些事情落地生根,是改变不了的。满宠和荀彧一进去,就见到大堂之上,空空荡荡一片三两之人聚在一起醺酒。“你们是何人?这种地方也是一些随便的人能来的吗?”县令已是喝地神志不清,最近一些外来的百姓越聚越多,民虽不与官斗,但外势力累积的越多,不利于拿捏在手。“他们是宗人府的人。”小吏站到县令身旁细声提醒。有那么一瞬间清醒,“来这做什么?”“税赋,民,民乱!”被再次提醒,县令瞬间就清醒了,民乱可就是他和人一手缔造出来的,宗人府来人可不就和曹操有关系嘛!陈宫反叛,他们早被迁出了城,如今搬回,陈宫已达徐州吕布处,他们现在可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被找上了门。“濮阳民乱,县令不好好说说?”满宠正思考着,如何从他嘴中套出,曹小瞒想让荀彧听到的话。“不就是两地百姓为了濮阳城一地而大打出手。”这种事情跟本人若有关多说就多错,尽量摆脱才好。“起初明显是口角之争,外来百姓无法掌控,怕脱离了你们起先谋划好的叛乱,意图挑起矛盾,来制衡濮阳战事,欲让其无法出兵,却不想城内主将有所察觉,妄想拿濮阳同归于尽。”满宠从曹小瞒口中听到这事时,也是满满的不解,这事怎么说也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联系到兖州的情况,陈宫所谋,天下大势所趋,就该震惊了。“濮阳也是兖州一地,同归于尽!伯宁这话从何而来?”荀彧觉得满宠或许知道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他们现在正一层层地剥开。“问问他,就清楚了!主公为何拿世家开刀,这里可以一目了然。”见荀彧正往布置好的网里跳,曹小瞒这才只是引诱的第一步。“曹操一来就视兖州世家杀之而后快,她算什么东西,人不为己当天诛地灭,两地矛盾总有一方要被压制,没拿东西来,还从这里拿东西用,进个城不都要收取费用,她曹操又凭了什么?”他们为第三方介入纵容,手有本地之众,有火也烧不到身上。荀彧直接一愣,本地百姓要占据大势,从心底里的不接受,或者以利侍人赔个脸色,这不就是寒门和世家的对比吗?“这又怎么了,如学识为一家断绝,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有何不好?世家利益是百姓,曹操引来那么多人,要另开灶炉,谁会同意?”没人是圣人,谁说世家强大就要帮扶弱势,天下已乱不为谋利益,怎么活?陈宫本就是兖州人士,曹小瞒动世族实在不明智。这是三三两两起来的人,他们都是些各家子弟。“兖州好歹也是我们自己的东西,不攒在手里,若是毁了还能断别人财路,岂不更好,谁不是依附大族,动人利益便是动人根基,我们不反叛谁叛。”世人皆是如此,汉室不就是提供不了利益了,不能为民谋福却是相反,只是这么想想何其难受,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此多的蛀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府外,出乱子了,县官出去看看吧!”侯在外面小吏进来通报。“发生了何事?”“暴动,关于税赋!”之前的话荀彧还有些懵,看了眼满宠,不会就是要给这些话,一个事实吧!空口之谈,荀彧没什么过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