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把温度刚好的咖啡推到曲笙面前,曲笙冷硬道:“我不喝。”荆丛辙问:“那牛奶?”曲笙怒目而视,荆丛辙却一派坦然。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他只能滑到桌子上凑近一些,压低声音:“你开了我房间的门,还换了我的衣服!”荆丛辙抬眼,看着曲笙半个身子都压在桌面,印象里只有他这样调皮,上蹿下跳,不守规矩,“我叫了你,你睡得很死。”曲笙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牙切齿:“你这是性骚扰!”荆丛辙对这个词的出现有点意外,“我只是想让你睡的舒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他的回答让曲笙更加羞耻。其实对于昨晚的挪动他隐约有印象,但荆丛辙的动作很轻柔,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皮就又被困意席卷。如同荆丛辙所说的那样,只是换衣服。心有杂念的是他。“你把门打开了,你坏了我们的规矩,我要搬出去。”“不行。”荆丛辙的回答很干脆。曲笙双臂撑得有点累了,肩头落下去,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好似败下阵来,“到底为什么啊……”他不明白。难道他还表现的不够明显?“我得照顾好你。”荆丛辙回答。随着关门声,家政阿姨走了,曲笙放大声音:“我不需要你照顾,而且我万一控制不住冲动那啥了你,你接受的了吗?”他故意说的很严重。“你忘了我们之前讨论过,你打不过我。”荆丛辙说得如此笃定,令曲笙略有几分不爽。他不忿地嘟嘟囔囔:“那可不一定,我可以趁你不备把你给……”编不下去了,曲笙气恼一声:“哎呀他妈的!”荆丛辙再度捏住他的嘴,警告道:“别骂人,不然揍你屁股。”他拿对付小孩儿的招数应对曲笙,曲笙却灵机一动,鸭子嘴叽叽歪歪:“你不知道吧?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荆丛辙:“?”男人在思索。随后他问:“你和别人这么玩过?”脸颊被掐得更痛了。这回换曲笙:“?”作者有话说:辙哥:我不介意笙笙:我介意啊!!!明天不更这次真的请假,要去医院看下眼睛撒~无可奉告曲笙无法招架荆丛辙的思维跳跃能力,最终只能落荒而逃。事情全然不对劲,荆丛辙是最不对劲的那一个。恰巧接到钟璐打来的电话,女人在电话那端说:“你好久没回来看我,在你哥那里过得这么舒坦?”好好的休假日,曲笙躲在活动室依靠小太阳取暖,冻得瑟瑟发抖,“上个月明明才去过的……”“那是和你哥一块来。”钟璐用幽怨的声音讲,“我懂了,有了哥哥就忘了娘。”“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好吧。”曲笙从硬邦的椅子上翻下来,“我打车过去,你给我报路费。”电话那端美滋滋地应下来。钟璐今年三十八岁,保养极好,看上去和曲笙第一次见她时相差无几。荆琒不常着家,荆丛辙和她也不亲近,她几乎是把曲笙当做自己的小孩在养,但毕竟没有真正生养过,她更像一个岁数大一点的姐姐,会跟曲笙开玩笑,说一些不能放到明面上讲的东西。晚饭也是在荆家老宅解决,钟璐把近日来从小姐妹那里听到的八卦讲给曲笙听。曲笙一边吃虾一边听,两个人都喝了一点小酒,钟璐突然说道:“我前几天见到你哥的女朋友了。”曲笙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紫红色的鲜亮液体在杯壁上滚过一圈。“长得真漂亮,身材也好,和你哥站在一块丝毫不输气质。”曲笙舌头在嘴里滑动半圈,最后只能说:“你别老是我哥我哥地叫,荆丛辙又不是我哥。”“不是吗?”钟璐喝得微醺,支着下颌看他,“那你小时候总是‘哥哥’‘哥哥’叫个不停。”“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曲笙把杯里的酒一干到底,“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在这边住吧。”钟璐露出意外的神情,“这么主动?难道是想妈妈了?”“……你别恶心我。”只是单纯不知道要怎么和荆丛辙相处。男人处处不按套路出牌。曲笙难得多愁善感地叹口气,心里想着。草他妈的。荆丛辙接到曲笙的电话时,视频会议还没有结束。他摆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把麦克风关掉才按下接通键。“我今天不回去了。”曲笙开门见山。“你准备睡哪里?”曲笙不情不愿地嘟囔:“我在……¥”荆丛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