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丛辙等待他把话说完,如果敢说自己不该收,他已经想好这次上前该触碰哪里。曲笙说:“谢谢哥哥。”荆丛辙愣了下。曲笙怪不好意思。他只有刚来荆家那阵才这样叫过荆丛辙,眼下十几年都过去了,再这么叫挺难为情的。“那最喜欢谁?”荆丛辙作出询问,更像诱哄小孩儿。曲笙的耳朵还红着,被揉捏的热度仿佛还未完全褪去,闻言怔了怔,看向荆丛辙的眼神略带茫然。荆丛辙好像很期待他的回答。他对自己这么好,特意做功课给自己送很昂贵的吉他。他和卫雯槿是合作关系,并没有情感纠葛……荆丛辙是很好的哥哥,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他想辞职,想搬出去,还想躲着他。舌头在齿间打了个转,曲笙说:“吉他。”荆丛辙:“……”作者有话说:对乐器一窍不通,参考了一些资料,混杂在一起写的,如有错误欢迎指出~二更完毕感谢支持!谢谢大家投喂海星评论和收藏!(翘手鞠躬)他注视“咚咚”指骨轻敲面板的声音。“铮铮”手指拨动琴弦的声音。紧接着——“我受不了啦,有没有人来管管他!”舒梓媛怒气冲冲地朝活动室的天花板大喊,“嘚瑟起来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这都第几天了,不就是一把破……一把吉他而已!谁稀罕啊!”她一边说一边眼红,怼了旁边的胖子一拳,“你说是不是?”胖子点头:“只不过这把破吉他的价格最少4万,”一个停顿,“美元。”舒梓媛哽住。曲笙在一旁半抱着新吉他,笑得阳光明媚笑得春光灿烂。舒梓媛严肃地把椅子移到曲笙面前,坐下,“前几天你还在跟我控诉荆丛辙这人不行……”她话还没说完,曲笙便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哥。”舒梓媛:“……”舒梓媛:“你现在就变卦了,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好吗?”“你还敢跟我提?”“怎么不敢啦,也是我精心给你准备的!你就说活儿好不好吧!”“好尼玛!”“那服务不到位你怎么不早说,我好给他个差评。”“你真当拼夕夕上买东西呢?”曲笙脸色变了又变,没敢跟舒梓媛提自己和那个鸭子只共处了半小时,她的钱完全是打水漂。说到底谁会在别人生日的时候给人点个鸭子啊?!曲笙再一次,像之前几天那样,把吉他小心翼翼装回琴盒。“今晚演出你不用吗?”舒梓媛随口问了一句。曲笙遗憾地摇摇头,老实回答:“舍不得。”舒梓媛嘲讽道:“有能耐你这辈子别用,当传家宝穿给你下一代吧,哦不行,你没有下一代。”曲笙最近心情十分明媚,完全不计较舒梓媛的毒舌,乐颠颠的模样让人看了越发牙痒痒。“今晚荆丛辙还来接你吗?”“我不知道,他说他到了会给我打电话。”“那不就是要来的意思。”舒梓媛双手搭在椅背上,下颌垫着手,“你干脆就认了他这个好哥哥?”“有什么不能认的。”曲笙说的自在,“他本来就比我大了四……五岁。”“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舒梓媛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叹口气,“随便你啦,今天岑鱼来给咱们摄像,顺便帮他的设计师朋友试几身衣服效果,到时候配合一下。”曲笙露出明显抗拒的神情。舒梓媛:“岑鱼帮咱们这么多,意思一下不过分吧。”岑鱼就是一直热心帮乐队拍照片管理平台的摄像。“叫他的朋友改行吧。”之前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小开张口。胖子也跟着附和:“是该劝劝。”曲笙:“你当然觉得不过分,衣服又不是穿在你身上。”舒梓媛无辜眨眼,“我是想穿,但没有女装嘛,可惜可惜,不过穿在你们身上我肯定会好好欣赏品鉴一番。”“你让岑鱼别每次都那么好说话,别人塞给他什么他都接。”小开站起身,越过曲笙去拿挂在他身后的外套,额发遮住眉眼,又是一件修身的针织毛衣穿在身,过瘦的身形,锁骨和肩膀连成一道线。“热心青年做什么都干劲十足啦,要说你去说,我可不想掐灭一只小狗眼里的光。”舒梓媛见他把外套穿上了,“干嘛去?”“去杀狗。”许缘开打开地下室的门,阳光是顺着顶上的窗户泄露下来的,照在他过白的皮肤上隐隐发光。舒梓媛在身后喊:“太血腥啦,谁去拦一下!”电梯还没下来,许缘开转过头说:“饿了,去买泡面,你们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