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又要失眠,吴清浅打定主意从此走一个人的路,可当关了灯处于一片黑暗中时,心以外的那股悲伤却依旧挥之不去,他想把那个女人的声音从记忆的脑海里删除,却怎么也删不掉。
根本无法入睡啊!
吴清浅万分恼恨自己,他又打开床头灯,然后拿起一本书,却一个字也入不了眼。吴清秋那张总带着邪魅的笑脸时不时在他眼前晃,吴清浅恨的拿书拍打自己的头,然后把书扔回到床头柜上,干脆睁眼望着天花板,随自己便。
吴清浅在家里做着失败的自我治疗,吴清秋在荆翠度假山庄的荆翠酒家吐了个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吴清秋整个人也清醒了。他洗了个澡出来,外面的女子拿了一套新衣服正准备伺候。
吴清秋笑着说:“你先出去吧,当着你的面,我换不了衣服。”
女子嗲嗲的笑着:“七少,你可真逗,怎么就换不了衣服呀?还怕我看不成?”
吴清秋坏坏的笑着:“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怕你这头小母狼,乖,听话,先到外面去,等哥哥把衣服换好了再陪你玩。”
女子笑着,然后伸出纤纤玉手拍了吴清秋一下,娇嗔道:“七少可真坏,我到外面去等你。”
女子出去后,吴清秋这才开始换衣服。重新回到“牡丹阁”,白薛无痕和京城潇逸见着他,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吴清浅满不在乎的笑着:“不好意思,让两位哥见笑了,今天喝的太急,竟把自己给喝吐了。”
白薛无痕不怀好意的笑着:“七少,我想知道,你这是为谁守身啊?我们三个聚一块儿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我们以为初次见面你放不开,不好意思。可这次呢?完全可以敞开了,不必那么拘谨。我可是给你也带了两个小可爱的,结果你将他们拒之千里之外,自己拿酒杯猛灌,把自己喝成这样。看看我跟京城大少爷,左手美女右手帅哥,多潇洒!”
吴清秋笑着摆了摆手:“两位哥,等这些帅哥美女们退下后,小弟再跟两位哥讲,有些话当着外人不能说的太透。”
京城潇逸听吴清秋这么一说,立即松开了双手。他左手搂着一清秀俊美的男孩,右腿上坐着一妖艳的女孩。白薛无痕也赶紧松开了手中的男孩女孩,朝他们摆了摆手,那四个人立即懂事的各鞠一躬,然后快步出了屋。
吴清秋轻咳一声:“两位哥,让你们见笑了。我呢,不是不好那口,只是……”
吴清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然后眨了眨眼,邪邪一笑,道:“实话告诉两位哥,我有洁癖。很想却又干不来,你们刚才硬把那男孩女孩推到我跟前,我没办法啊!如果碰他们,我心里觉得不舒服;不碰他们,两只手就闲着,所以就只能使劲喝酒,以至于喝得太急,就吐了。”
那两个人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吴清秋,这种伤自尊的事,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吴清秋哈哈笑着:“这可是上不了台面的个人隐私,只有我三哥知道,他是医生嘛,我去他那儿看了很多次,依旧没辙啊!两位哥想知道导致我这怪病的原因吗?”
两位大少爷又同时瞪大眼睛看着吴清秋,大概心里都在感叹,吴家这七少,竟然毫不避讳谈他的隐疾,够生猛啊!
这位够生猛的吴七少根本没当回事的哈哈笑着:“我小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对野鸳鸯,他们在野外打野战,被我看了个三清四楚。那时就觉得特恶心,男人的小鸟鸟怎么还能吐唾沫?从那后……”
他话还没说完,白薛无痕和京城潇逸便笑趴下了,他们一边笑一边指着吴清秋,却说不出话来。
吴清秋陪着他们笑,直到两人笑够了,这件事总算过去了。所以,自始至终,吴清秋对吴清浅打的那个电话一无所知。他更不知道,就因刚才这个电话,才让他最爱的三哥后天果断的坐飞机去了日本。
:后果难料
:后果难料
我们常说冲动是魔鬼,但生而为凡人,谁又没有冲动的时候呢?冲动一般是在盛怒的情况下发生的一种情绪失控,一般情况下,冲动之后清醒过来,定会后悔。
吴清浅这一次确实有些冲动,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后悔,他非常平静的准备了一天,交待了科里的事,然后今晨打车去了机场,直接飞往日本。
整个吴家没人知晓,第一个知道的是他的司机兼保镖张超。昨天张超接吴清浅时,吴清浅告诉张超,明天不用来送他,他自己搭车去医院。
张超不疑有它,他已经习惯了,跟着吴清浅三年多,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因为他从未走进这少东家的心。他小心翼翼的陪着吴清浅,但吴清浅很少有跟他交心的时候,吴清浅几乎什么事都不跟他讲,而且对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比方说,张超工作的时间一般都是早晨七点半到晚上九点半,这两个时间点之间的任何时间,如果在早晨七点半之前,或者晚上九点半之后,吴清浅是绝对不会麻烦张超,他会自己搭车。张超曾不止一次跟他讲,我是您的司机,您什么时候需要,我必须第一时间赶到。但吴清浅总是淡淡一笑,说他没权力让司机如此辛苦。几次下来,张超也就只好放弃。
就像今天,张超以为吴清浅早晨七点半之前有手术,所以不让他来送,他也没多想。下午五点半,张超准时到了地下停车场,结果一直等到六点,人依旧没下来,张超有些待不住了。如果吴清浅晚上有手术的话,他会提前给张超打电话;如果没有手术,一般五点或者五点半就可以下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