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连无后都赶到一块儿去了,什么缘分啊?
两个人躲在后堂说悄悄话,看到包大人再拍惊堂木将耶律梦龙也押入大牢,动作迅速的收拾东西跑回后院,假装刚才一直在院子里嗑瓜子喝茶。
驿
()馆里的辽国使臣由禁军看管,展昭及时带上之前整理出来的名册跟去抓人。
辽国仪仗队当街驱赶百姓的账还没有算,正好全抓进大牢和耶律梦龙作伴。
审案从开始到结束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官家坐在上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可惜包拯不给他留开口的机会,八王爷也时刻盯着生怕他再语出惊人。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说话没人拿他当哑巴。
耶律梦龙叫嚣着不认罪,大言不惭说即便要审他也只能回辽国再审,把他送回辽国不太行,给辽帝传信让他重新派遣使臣却是可以。
几位宰辅商量了几句,都觉得通知辽帝对大宋有益无害,于是直接请命拟国书八百里加急送去辽国。
既然要八百里北上给辽帝送国书,那便凑这趟将镇守并州的韩琦韩相公请回来。
自庆历年间新政失败,韩相公徙转各地已有十余年,如今大宋与辽国形势有变,正是请韩相公回朝的大好时机。
宰臣们已经商量好如何应对,皇帝也只好点头答应。
几人皆一夜未眠,若是年轻人还好,可他们都已头发花白,即便有心继续议事身体也撑不住,定下对策后便相继离去。
富弼离开之前又想起什么,特意回身叮嘱皇帝,“官家回宫后安心歇息,国书由臣等来拟。”
皇帝顿了一下,面上带了些尴尬,“有劳众卿家费心。”
仪仗队浩浩荡荡离去,门外的百姓却没有散,开封府的衙役在门外劝了许久,还是有不少人守在外面等第一手消息。
苏景殊和白玉堂假装刚从后院出来,目送各位大佬离开,然后小声嘟囔,“官家刚才的反应不太对啊。”
完蛋,他该不会真的得了看什么都不对劲的后遗症吧?
公孙策劝包拯回去休息,让官差衙役们自去忙活,等周围只剩下他们二个了才低声解释道,“官家求和心切一昧妥协退让,富相公这是怕他重演庆历年间之事。”
苏景殊小小声,“先生,方便说吗?”
白玉堂也好奇的紧,“先生,您坐下说。”
他以前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就算传到他耳朵里他也不听,朝廷那个鬼样子有什么好关注的,听了只会影响心情。
如今在京城待了那么久,还帮开封府断了足足两个案子,忽然觉得多了解一点也没坏处。
糟心就糟心吧,总比别人谈话时他听都听不懂强。
公孙策还没有说话,两个人就一唱一和的将他拉到凉亭里坐下,桌上的茶水点心所剩无几,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一直在后院儿待着。
“先生您先酝酿一下,我去去就回。”苏景殊端起桌上的盘碟去厨房换新的,不让他们的主讲人吃空盘子。
小少年风一般跑开又风一般回来,看的公孙策哭笑不得。
庆历年间的旧事不是秘密,即便他不说,景哥儿回家问问父兄一样能问出来,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其实还是庆历年间辽国
趁火打劫要增加岁币之事。()”公孙策叹道,富相公当年两次出使辽国,慷慨陈词据理力争本以让辽国退让,没想到官家却悄悄在国书中改变说辞。若不是富相公赴辽途中他怀疑国书与口信不一致打开查看,然后快马加鞭回到京城让官家重写国书,庆历年间那次冲突就不只是增加岁币那么简单了。◆()_[(()”
澶渊之盟后宋辽双方互派使节礼尚往来维持了几十年的太平局面,但是大宋在康定二年对西夏的好水川之战中大败,西北战事吃紧,北部边防空虚,辽国便趁机陈兵边境来索要好处。
庆历二年,辽兴宗耶律宗真派南院宣徽使萧特末和翰林学士刘六符为使臣带着他写给官家的信前来汴京交涉,信中大言不惭要“索回”关南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