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哥哥,我是农村来的,真的读书少,你不要骗我。”阮璃璃犹犹豫豫的下床,走到男人面前。北冥渊垂眸看她,气质玄冷。阮璃璃深吸了一口气,缓慢的伸出小手,莹白的指尖碰了碰男人紧窄的腰身,接着上前一步环住他。她的耳朵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每一次呼吸和心跳。北冥渊没有动,双手捶在身侧,在小姑娘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半刻钟当真是她此生过得最难熬的半刻钟。半晌,她皱了皱眉,“可以了吗?”“不可以。”……“怎么还没好?”“还有一会儿。”……“我手麻了……”北冥渊看着她,轻笑了一声。阮璃璃隐隐听到头顶的笑声,立马松了手,“你是不是在耍……”她话还没有说完,男人有力的手臂重新摁住她的后腰把人按了回去,一下子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上。“九小姐现在才意识到我在耍你是不是有点晚?”阮璃璃猛地吸了一口气,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推搡着他的胸膛。她越推反而被摁得越紧,最后牢牢地禁锢在男人的怀里,耳边传来他幽幽的调笑,“你是有够软。”“你放开我!”阮璃璃恼羞成怒,想要挣脱,“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太无耻了!”北冥渊声音低沉喑哑,“别乱动。”阮璃璃推了半天推不动,半晌皱着眉,“你身上佩剑硌得我好疼。”北冥渊浑身上下肌肉绷紧,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眸底萦绕而起层层黑雾。他并没有带佩剑……可是欺君之罪阮璃璃突然被放开,双腿酸麻后撤几步坐在床上。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闹你了,早些休息。”说着,北冥渊转身阔步离开了屋子。阮璃璃被措不及防的放过,反而有些不适应的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半晌,她突然挑了一下眉。反应了片刻。对啊,他身上哪里有带佩剑?*天南山上碧空如洗,一片澄澈纯粹,山上孤鸟盘旋而过,落入山间树林,树枝新叶沙沙作响。皇家围猎场上骑兵旌旗仪仗排布开来,卫兵身着铠甲肃穆而立,纷纷矗立在外围。场地上,几个一身铠甲的青年男子骑在马上,马蹄声笃笃,尘土飞扬。一个拐弯,排名第二的苏木槿被甩在后面,眉宇间露出了几分吃力感。“这梁丞相家的公子怕是要赢哥哥了。”坐在阮璃璃身边的苏宣沫轻声说着。“可不是嘛,梁家公子虽年纪小各个都是顶尖的。马术从未输过。”“目前还未婚配,据说有意与阮府六小姐结亲。”阮璃璃抬手握了一下自己面前茶盏。“阮府既和北秦王府结亲,又与丞相家结亲,有点势大啊。”旁边几个官家小姐说起来便有些兴奋,“北秦王府的婚事不是黄了嘛。”“北秦王府现在还封着,自身都难保,怎么能嫁?”坐在不远处的阮落雪听到这些话,放在桌上的手指缓缓攥紧,脸色极差。“先前有的人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王妃,那做派我早看不管了。”苏宣沫拉了拉旁边的小姐妹们,示意阮落雪就在那边。“她听见怕什么,平日里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现在一时半会儿怕也没有人敢要她。”“人家好歹是京城第一美人,才貌双全,不至于没人要吧。”“什么京城第一美,我看她几个妹妹年纪尚轻,但个顶个的美人胚子。我看她九妹妹就比她好,低调内敛不惹是生非,不抛头露面的。”苏宣沫叹了一口气,“别提了,我哥天天问我有没有见过阮府九小姐。”然而此时,某个低调内敛,不惹是生非,不抛头露面的小姑娘借着喝茶的动作,手指之间突然多了一块石子。围猎场上,苏木槿一个转弯即将追上梁烨的时候。石子从小姑娘手中脱出!重重的打在了跑在最前方马匹的腿上!骏马嘶鸣了一声,摔在了地上,马背上的梁烨大惊失色,扯住缰绳,完全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被马匹甩了出去。梁烨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苏木槿皱了一下眉,瞬间变成了第一,率先冲到了终点。围猎场上众人一片惊呼。后面的人都吓了一跳,跑到终点纷纷勒住缰绳看过去。“怎么回事?”小皇帝从看台站起来。下面的官家小姐们纷纷掩唇惊呼,阮璃璃这会儿才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