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楼上嘞。”
季溪道:“他说他不打麻将,然后去打了两把排位就上楼了。”
郁浅烬:“行。”
季溪:“队长打吗?”
郁浅烬:“不打。”
他走上楼。
房间灯暗着,这孩子没在?
郁浅烬开了个小灯,换好家居服。
他走出房间,上到三楼。
健身房也没有、会客厅也没有。
“?”
这孩子蹲哪个野区草丛去了?
等一下。
“蹲”这个字眼突然就提醒到了郁浅烬,他原地思考了会儿,转身,又下楼回到了房间。
打开阳台门。
果然。
这孩子搁这儿守着呢。
——背靠着墙坐在地面,下巴搁在膝盖上,静静地眺望前方。
夜风吹起鬓角的发丝,听到开门声,他侧过了脸。
“在这里干什么?”
郁浅烬弯下腰,手背碰了一下宁厌的胳膊:“这么冷。”
“噢。”
“哥哥骗我,哥哥压根没有和裴宴之一起吃饭。”
男生的瞳色很淡,虽然语气毫无起伏,郁浅烬却莫名听出一丝委屈。
“但我又没有资格去责怪哥哥,那就只能冻死自己,让哥哥心疼。”
郁浅烬:“?”
这是个什么套路。
郁浅烬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视了片刻,开口:“你冻死我就会心疼?”
宁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