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返又心悸得不行,这孩子就变成这副样子。
宁厌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该这么回答郁浅烬的这个问题。
是啊,人家老队友见个面,自己有什么资格来阻止。
但……宁厌还是有一种自己不来就会后悔一辈子的错觉,对上xixi的目光时,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对、对不起……”
宁厌咬了下嘴唇,抬手,试探着抓过郁浅烬的胳膊:“就是……我、我手腕突然好疼,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之后打比赛,我特别害怕,我又不敢告诉经理怕他不让我上场,我就只能来找哥哥……”
郁浅烬一惊。
虽然今天是高强度的bo3,但平时排位和训练早超过了这种强度,连裴宴之都是打了四年职业后才出现了腱鞘炎。宁厌还这么年轻,突然的手腕疼,着实吓了郁浅烬一跳。
“怎么回事?”
郁浅烬拉过宁厌的右胳膊:“这个手腕疼?什么感觉?”
宁厌他妈哪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危急关头胡驺的。
“就……”
宁厌咽了口口水:“碰的话有点疼,然后移动鼠标也有点点疼。”
郁浅烬深吸了口气。
这俩打野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一个说着家里有事儿在这跟自己追忆过去,一个打了四轮比赛就开始手腕疼。
“夏月溪,你……”
郁浅烬顿了两秒,思考这b水怎么才能端平,然后道:“我陪宁厌去医院检查一下,之后再来找你可以么?”
xixi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郁浅烬以为他不高兴了,这事也确实是自己不厚道,又道:“对不起,是我不好。等我陪他去完医院立刻来找你。”
“你不用给我道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xixi打断了郁浅烬的话,一贯轻快含笑的音线此刻却是无比的平静:“你去吧,不用再来找我了,他们还等着我喝酒呢,明天一早我就回家了。”
他的声音太过平静,好似一种认命的、寂然的、凉薄的、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但郁浅烬现在满脑子都是宁厌的手腕,并没有注意到的xixi的异样。
“谢谢理解。”
郁浅烬道:“一路顺风,年后我去找你。”
xixi“嗯”了声。
“那我们先走了。噢对,你刚说要给我什么?”
xixi扬起了熟悉的那有点皮的笑容:“我又不想给你了。”
郁浅烬:“……”
郁浅烬:“行。”
xixi:“新年快乐。”
郁浅烬:“新年快乐。”
他还下意识保持着刚才拉宁厌手腕的动作,xixi目送他们转过身后,还是没忍住“诶”了声。
郁浅烬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了?”
xixi说:“你还记得我们拿了冠军后那个转会期,我问过你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