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白懵懵地眨眼看他:“换什么称呼?”
温罗做出思考的样子:“唔,比如老公之类的?”
许秋白瞪眼,像是被吓到:“你、你说什么?!”
温罗笑咪咪的:“小白害羞了,那学长先叫,老——”
后面那个字还没出来,他就被许秋白死死捂住了嘴。
真够不害臊的。
五月份的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来,正在调酒的宝瑟手一抖,酒水洒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瞪圆了眼惊诧道:“什么?结婚?”
山平比她接受得更快些,但也感到意外:“还挺速度的。”
距离知道那两位谈恋爱才不过几个月,突然就被通知来参加婚礼,有种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的感觉。
“不早点说!快点,我要去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大礼!”
宝瑟仰头霸气地把自己调了一半的酒喝了,旁边的调酒师无语了下,赶紧重新给客人调了一杯。
婚礼通知得有些急促,真到了现场却一点也见不到仓促的样子。场地就在他们的花园,此时正是花团锦簇、满园春色的时候,都不用过多装点,这里已经美不胜收。
大部分用到的装饰都是就地取材,一个巨大的花环下,两个穿白西装的人站在一起,他们面带微笑,一样的丰神异彩,再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
许秋白没有“亲”,只有“友”,大学舍友和一些朋友都来了,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聚在一起,在酒桌上挥洒青春泪,痛斥工作狗老板。
温罗的家人到场,温震给包了很大的红包,笑呵呵地坐在台下。旁边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他们与温罗关系一般,不敌对也不友爱,都按礼仪到了场。至于卢叶,说是身体不舒服没来,却也送了个红包过来,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她送的。
商寒和林再星都没有来,私下给许秋白发了大红包,之后一个都没有冒泡。
商情倒是来了,喝了宝瑟递过来的酒,半醉地趴在桌上哭,嘴里嘟囔着什么。
宝瑟嫌弃地拎起他:“去洗把脸,在人家的婚礼上哭什么。”
商情起身,脚步虚浮地穿过小径,小脸红扑扑的,边走边抹着泪,没注意脚下的石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眼见着就要栽倒,一条有力的胳膊伸来,他被捞进一个怀抱。
鼻间隐隐闻到一股草药香味,商情刚一站稳,那人就松开他。
他仰头看到了一张极优越的脸,男人衣袖严整,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凌厉,那双眼扫过来,像潭水,没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