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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如果乖乖听话，如果按照哥哥说的，不和外人说话，每天准时准点地去到哥哥要求的地点，不拒绝哥哥的接触……哥哥明明会给你自由的，不是吗？”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你能感觉到他逐渐快起来的鼻息，甚至有一种对方已经在舔舐你耳朵的错觉。“哥哥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哥哥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哥哥没有自称“我”，而是自称起了“哥哥”，说明他在强调自己与你之间斩不断的关系——这份强调，甚至让你忽视了这句话的不合理之处。或者说，比起哥哥平时的言行举止，这种程度的话语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你尝试着扭头，朝向哥哥所在的地方，你们俩的鼻尖顺利地打了个招呼。看见你转过头来，哥哥甚至一愣，对你笑了一下。此刻，你们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到几厘米，你能够深深地望进哥哥的眼底，看到他的眼神。与病态的话语不同，他的表情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你感觉到手上一阵恶寒——这不是错觉，而是哥哥的手指。哥哥的手指悄悄地爬上了你的手腕，在手铐与你细小手腕的缝隙之间，极有耐心地来回摩挲着。这种细小的瘙痒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在忍耐无果后，你终于忍不住轻轻挣扎了起来。而很快，哥哥的另一只手就握住了你的细腰，让你无法动弹，只得忍耐手上不断传来的绵延不断的触感。“你懂了吗……”哥哥在你的耳边轻笑，“如果不听哥哥的话，就连动弹一下的资格都没有哦。”所以所谓的“自由”只是让你在床上自由动弹的“自由”吗，你在心底暗自吐槽道。即便心里再不乐意，你被哥哥圈养起来的娇贵身体也受不了这样的玩弄，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蜷缩起来，眼角也逐渐流出几滴晶莹的泪珠。“好了……够了……”你终于忍不住呻吟似的求救起来，“哥哥……哥哥……”你特意喊了两次“哥哥”，以示求饶。你感觉到哥哥圈住你腰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下，而后又很快用力地掐住了你的腰身。“不，”你又听见哥哥在笑了，这大概是你活到现在，听见他笑最多次数的一天，“这才刚刚开始呢。”你这才恍恍惚惚地注意到眼前的身影，方才哥哥的一番举动，让你敏感的身体直接瘫软起来，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眼前越来越近的弟弟。……不会吧。弟弟身上的氛围感是和这间房间最配的——他本来就精致似人偶，现在身处这间昏暗压抑的房间里，便更显得非人起来。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他的神态和动作。弟弟一向是天真烂漫的，见到你就爱撒娇，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会挂在你身上像个小挂件一样的弟弟。可现在他却毫无感情地站在一边，甚至看到你，都没有直接扑到你的身上，向你诉说他的思念之情。……现在的他，比起你熟悉的那个弟弟，倒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哥哥。“你……”你忍住身上的感觉，颤颤巍巍地朝着弟弟开了口，“难道全部都是骗我的吗？”你不敢相信，这么长的人生里，你所接触到的“弟弟”，居然仅仅存在于你的想象之中。弟弟没有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只是慢慢地靠近了你，蹲坐在你的脚边，轻轻地把他的脑袋放在了你的膝盖上——这是幼时他聆听你故事时的神态。眼下房间内昏暗一片，配上弟弟的动作，哥哥的气息，仿佛又回到了温馨的过去。而后很快，这美好的想象就被腿上潮湿的感觉破坏了。你忍住身上的不适，赶忙低头去看——弟弟正像一条小狗一般，扑在你的腿上，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你光洁的身体。你几乎惊吓地直接弹了起来，却很快被一股力量压了下去。你不敢置信地看向前方，确认压住自己双腿的确实就是你熟悉的那个弟弟。在你小的时候，和弟弟一起玩耍时，曾经不小心把弟弟弄伤了——如果你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因为你拿走弟弟手中花篮的力量过于大而导致的力量惯性。弟弟摔倒后似乎不想让你伤心难过，因此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红了眼睛。你自然十分内疚，在角落里陪了弟弟一下午，直到晚上，哥哥把你捉回去，才依依不舍地和弟弟分离。……而这一切都是假的。弟弟用他那双如同娃娃般可爱的眼睛无声无息地看着你，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答了你的问题——是的，你周围一切祥和的关系都是虚假的，包括那个你疼爱的弟弟，都是假象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