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嫉妒,嫉妒,嫉妒得快要发了疯,嫉妒得已经要发了疯。女人放在床边的衣服被他撕碎,没有掩盖的心思,就让她睁开眼就能看到,让她看到自己的愤怒,一定要让她看到!他张嘴,咬在她的肩胛骨上,见她疼得醒来,动作仍然不停,往下继续咬,下了狠劲,松嘴就是一排带着血丝的牙印。他满意地笑了。乔乔,我爱你,你也爱我的对不对?离开他,快点离开他!不要再跟他见面了,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你快点回来吧!他在心里想到,卑微,又充斥着阴狠。乔月没有回来。江如秋躲在窗帘后,如刀锋利、如冰寒凉的视线锁在楼下一男一女的身上。已经夜深了,两人共披月光,亲昵又美好,脸上的笑容让他嫉妒,让他想要冲下去,将他们分开。那是他的乔乔,是他的!她带着玫瑰花上来,红艳的花瓣,被她悉心插在花瓶里,美好得想要让人撕碎。“谁送的?”他听到自己沙哑粗砺的声音响起,平静下,是深藏的妒与怨。“楼底下那男人是谁?”他抱住了她,怀里的人愣住,是在害怕吗?那又怎么样?他不会再心疼了,她让他太失望了,竟然把别人送的花拿上来,放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里那个男人是谁?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了。乔乔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也没有觊觎的权利。乔乔,是你逼我的。嫉妒(1)你只能需要我江如秋低着头,他的头顶是亮如白昼的灯光,光线被他全部挡在身后,半张脸藏在阴翳里。曾经精致俊美的面容有了破裂,一道血口从他的眉心蜿蜒至耳侧,皮肤不见血色,苍白的几近透明。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脖子上的窟窿,血水仍旧涓涓流出,将他白色的卫衣染透,沿着衣角落在地板上,氤出一滩。乔月抬头。目光先是落在了他的伤口上,倒吸了一口凉气。腰间猛然收紧的力道让她回神,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随即就撞进男人努力压抑着怒气的眼底。他刚才问楼下的男人是谁,好像问了好几遍,可是被乔月忽略掉了。满脑子都是他他果然出现了。曾经死去的爱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乔月抿起唇,很想哭,也很想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问他是不是出现了就再也不会消失。可她抽了抽鼻子,解释:“那是我朋友,他顺路送我回家。”江如秋沉着脸,眼睛死死瞪她。腰上的力道渐大,大到似乎想要将她揉碎了,她的胸脯紧紧地贴在男人冰凉的胸膛上,严丝合缝。这个时候,乔月倒是一点也不生气。“莫如谦是心理医生,你死的那几个月,我把我妈吓到了,她总害怕我伤害自己,就托人找到了他,今天他也是顺路送我回来的,”乔月的手摸到了他的脖子,轻声:“不用管他。”乔月的指腹是温热的,她毫无预兆地摸到了他脖子上的血窟窿,让他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偏头,可她的手仍旧覆在上面,江如秋绷紧了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指腹动了动,沿着他的脖子,似乎是在摸伤口的外边缘。那道伤口很大,大到他看到都会觉得可怖,乔月这样胆小的人,应该会吓到吧,甚至还会觉得恶心吧?从前但凡是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总要将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干干净净的,她喜欢温柔阳光的男生,他当然也可以那样,只要是她喜欢的。她的鼻子很灵,小狗一样,每次班里男生打完篮球回来,她总是躲得远远的,就因为他们身上的汗味,她还有好多小毛病,都是他暗地里观察到的。而他现在一点也不干净,身上血腥浓重,她会讨厌的吧?她肯定会的!江如秋的身体瞬间僵住,眼底一片阴翳,眉角也因他皱眉的动作流出血珠,划过他如脸色般苍白干涸的唇。“很疼吗?”乔月小声问道,见他眉头皱起,以为是自己碰疼了他,连忙拿开。“疼?”他重复了一遍,仔细端详女人的脸色,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有心疼有难过,唯独没有厌恶,松了一口气,他低声:“疼,很疼。”乔月一听他说疼,眼里的泪珠瞬间滚了下去,一颗接着一颗。那么大的血口怎么会不疼?她想要去卧室里拿药箱,刚要动就被他拥在怀中。“江如秋”她不敢用力气,只象征性地推了推他,没有推开,他抱的更紧了,能够感觉到他埋在她的肩侧,像离水的鱼,大口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