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你一定要狠狠惩罚这个卫五,最好把他发卖了!”
这样公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明明他自己就能把公子伺候好,根本不需要多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人。墨书暗暗地想。
容钰道:“叫卫五进来。”
卫五走进主屋,正好对上墨书得意的眼神。他垂着眼皮,目不斜视地走到床前跪下。
粉红的床纱掩住容钰的上半身,只余一双修长的腿被白色亵裤包裹着,精巧的双足上盖着一角薄被,纤细苍白的脚踝是唯一裸露在外的肌肤。
卫五不敢抬头,低着脑袋注视地板。
然而容钰久久不曾出声,直到他脖子都僵硬了,床纱之后才传出淡淡的沙哑嗓音。
“卫五,我问你,你是谁的奴才。”
“是公子您的。”卫五答。
“哦?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他”容钰没有明说,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卫五既不否认,也没为自己辩解,只道:“奴才失职,请公子责罚。”
“我让你跟着我,是让你替我干活的,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只眼睛。”容钰语调懒散,却透着浅浅的冷意。
他能接受卫京檀往他身边送人,不代表他能忍受自己被事无巨细地监视。他知道卫京檀对他有占有欲和控制欲,可他的控制和占有欲一点也不比对方少。
他更自己的骄傲和尊严。
他绝不是另一人的附庸,要时时刻刻被保护在羽翼之下。
“看在你办事还算得力的份上,我再给你次机会。你既说是我的奴才,就老老实实给我做事,别让我看见你三心二意。”
卫五默了片刻,“是。”
“下去吧。”容钰敲打完,又补充道,“墨书是我的贴身小厮,这院子里的大小事都是他说了算,你要听他的话,不许忤逆他。”
墨书顿时挺起胸膛,站的笔直,一脸的高兴和得意。
卫五:“是。”
容钰不再开口了,墨书便把卫五带到屋外。
“听见了吗?公子说我才是院子里的管事,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墨书趾高气昂,偏偏还得扬着脖子才能看清卫五的脸。
“今日是公子好心,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卫五看了墨书一眼,黑沉沉的眸子没有半点情绪。墨书莫名有点发憷,总感觉这小子和那个总以下犯上的楚檀一样邪门。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挺直腰背,甚至踮了踮脚,让自己不至于低人一头。
“看什么看,听见了吗!”
卫五淡淡垂下眼皮,“听见了。”
“哼!知道就好。”墨书掉头就走,多待一秒都觉得脖子累的慌。
等到墨书走后,卫五回到房间,又写了一张纸条,叫来黑色小鸟送信。
不多时,小鸟带回回信。
——“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