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他真不是这个意思,”萧浦泽急忙帮舒庭逸撇清,“他真的一心只为姑娘考虑。不过既然姑娘不需要,那我就如实转告他好了,我相信他也一定会理解的。当然,若是他不理解,我也能替你打得他理解,毕竟你是青儿的姐姐,我真的算是正经的娘家人了……”第17回萧浦泽这番话虽是客气,但修容听了也甚觉暖心。不由感慨道:“多谢二公子,您若有个妹子,一定很幸福!”萧浦泽冷不丁被修容这么直白地一夸,顿时脸上起了烧,忙道:“姑娘谬赞了。其实,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修容“扑哧”一声笑了。暗道这人好生实在。不过他说得也算事实,在这种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公子哥儿,还能有什么好人呢?只可惜青儿还傻傻地看不清。一想到青儿,修容瞬间忧闷起来,尤其她很快要嫁走,青儿往后又要怎么办?想到此,忙趁此机会问萧浦泽道:“说起青儿,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二公子。当然,这事儿可能会让您有些为难,但即使为难,我也想替我妹妹问一问。”不用修容明说,萧浦泽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沉默了一瞬后,颇有些歉意道:“关于青儿,我还有诸多顾虑,所以很抱歉,现在给不了你明确的答案。但是你放心,等庭逸离开京城之前,我一定会做出选择。到时,无论结果好坏,还希望姑娘多多理解些个!”明白了!萧浦泽这是话中有话啊!修容心中不是滋味。但同时又觉得庆幸,若是萧浦泽真不想给青儿一个正经名份,那么她带青儿走时,应该会更容易些吧?想到此,反而心安了。将军府。因为余氏撂了挑子,舒庭逸瞬间忙碌起来。虽说正合心意,但毕竟余氏把持中馈多年,一旦被别人接手过来,瞬间便漏洞百出,甚至连公中的帐目也是一踏糊涂,底下人大多数的管事媳妇都与余氏一个鼻孔出气,问起来也是推三阻四,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舒庭逸大怒,直接来了个杀鸡敬猴,随便寻了个由头把最膈应的几个打一顿板子发卖了。余下的这些人这才吓破了胆儿,再不敢违抗舒庭逸的命令。当然,这些人因是余氏带来的,如今开伐了她们,余氏岂能善罢干休?于是不管不顾地大闹了一场。无奈,舒庭逸再不像从前那般,对家中事务百般容忍了。余氏责问一句,他便会不声不响地推出一名知情者代表他朗声反驳,逐条逐句,直驳得余氏哑口无言甩手而去。自此,将军府才算彻底消停了。可舒庭逸也知道,余氏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果然,没出几日,便有流言传过来,说广威将军对继母不孝,自打回京后不但夺了继母的管事权,竟连继母陪嫁过来的下人也容不下,打得打撵的撵,将来,怕是连这个继母也要赶出家门了。流言传到舒庭逸耳朵里时,他只冷笑,并不予理睬,直到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把舒庭逸叫到跟前劝解道:“适可而止吧,别闹得太不像话,让人瞧笑话。”舒庭逸冷笑道:“她作为长辈都不怕被人笑话,我怕什么?再说,我若再不出手,将来我一走,您老人家还不任由她欺负?”“不至于,绝对不至于!”老夫人叹息道,“她那个人,我也看透了,不过性子霸道了些,贪财了些。若说敢虐待长辈,她怕也没那个胆儿!”“她最好没那个胆!”舒庭逸道,“否则,我就是长了翅膀,也要从梁州飞回来给您老人家主持公道!”“好,好,你有这份心,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家和万事兴,尤其你马上就要娶亲了,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有好处,先消停些吧,等孙媳妇过了门再说。”老夫人这话正说到舒庭逸的心坎里。他叹了口气,缓下语气道:“罢了,就暂且忍一忍吧,等修容过了门,我把事情交代给她,怕余氏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老夫人听了苦笑道:“你也别难为一个新媳妇,她才刚过门,哪里就能撑起这个家来呢,暂且让她在我身边磨练一阵子再说吧。”舒庭逸听后笑了,拍着老夫人的手道:“您老人家别小瞧了她。等她过了门儿,您就知道了,她可不是什么软杮子,任由别人拿捏。就连孙儿都怕她三分呢,何况一个余氏?”“哦?这般厉害的丫头吗?”老夫人几乎震惊了,“要真是这般厉害,那我就真的要好好期待一下了!”说完,忙不迭地招呼身边人开了自个儿的小库房,从里边搬出好几箱宝贝来,一样样指给舒庭逸瞧道:“既然孙媳妇好,那我这些老古董就没必要藏着了,你都拿去,给她添妆,这样她在余氏面前也能挺直腰杆,不然以后进了门,单就嫁妆一事就能让余氏说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