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容张嘴结舌,竟头一次被青儿堵得哑口无言。但她的心情仍旧快乐得要飞起,只悄悄叮嘱她道:“有些事我不好明说,等将来你就知道了。总之,你这段日子要老老实实地呆在萧府,等时日一到就跟舒庭逸出发去梁州。至于我,正愁没地方去呢,干脆也跟着去梁州好了,到了那里,我带你去看看我曾经生活过的小茅屋……”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修容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她忽觉后背阵阵凉风,悚然回头一瞧,才发现舒庭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动次打次,收藏搞起来……第23回晚上这顿饭,修容吃得食不知味。相反,对面的舒庭逸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并时不时瞅着她傻笑,瘆得修容鸡皮疙瘩抖落一地。好容易熬到夜间歇息,修容想当然地爬上床,刚刚要放帐子,却被舒庭逸大手一挡,顺腿便上了新床,大咧咧地躺了下来。“喂,你在做什么?”修容拧眉不悦。舒庭逸冲她神秘兮兮地一笑:“自然是歇息,不然上-床来还能做什么?”“你!!”修容变了脸,起身就要下床,却被他大手一捉,又拎了回来。“该歇息了,你去哪里?”他明知故问。修容没好气地甩开他:“你不守诺言,我懒得搭理你!”说完,作势又要起身。这一次,舒庭逸也收起了贱兮兮的笑,起身坐起,彻底把修容堵在了床内侧。“让我信守诺言可以,”他哼道,“除非你亲口承认你就是何曼兮!”修容的瞬间白了脸。她就知道,白日里她得意忘形说出的话让他听了个正着。当时他不戳穿她,她还侥幸地以为他没听到,原来他是装的!“你魔怔了吧?”她故作镇定地嗤笑他,“你到底亏欠了这位何姑娘多大的情,才让你对她如此地念念不忘?”舒庭逸神色一僵,立时抗议道:“你休想来打岔!你以为胡搅蛮缠一番,我就能放过你?”他嘿笑,“更何况我有没有亏欠曼兮,你心知肚明!”“你这人,果真病入膏荒了!”修容一脸的不耐烦,“你再如此强逼我,休怪我背信弃义!”说完,仍旧越过他的肩膀,去撩早已被他关严的帐子。这话果真奏效。舒庭逸本欲伸出阻拦的手瞬间收了回去,悻悻地让开身子,破罐子破摔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在我心里已经认准了你就是曼兮!所以,咱们之前的约定一切都不再作数。从此之后,你就是我舒庭逸真正的夫人,我是你一辈的依靠……”话未说完,忽听“咣当”一声,修容已经摔门而出了。舒庭逸:“……”敢对夫君如此嚣张,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这一夜,修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而新床的脚踏上,死活又被修容撵走的舒庭逸却借着酒劲儿鼾声如雷,恨得修容几次伸脚踢他,仍旧没把他踢醒。唉,这样的浑人一个,怎么就是个能领军打仗的将军呢,修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次日,修容睁开眼时,已然天光大亮。修容蓦地清醒,一骨碌爬起来问:“什么时辰了?”门口立时有位腰身粗壮的丫鬟进来回道:“回少夫人,辰时末了。”“呀,可迟了!”修容一边急匆匆地穿衣,一边埋怨道,“不是昨儿就叮嘱过你,让你卯时三刻就叫醒我吗?怎么这个时辰了也不叫我?”那丫鬟一脸为难道:“是将军特意叮嘱过,不要叫醒少夫人,说少夫人昨儿夜里没睡好……”哼,他还知道她没睡好!修容咬咬牙,终究没再说什么,匆匆穿戴整齐,领着两个丫鬟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而来。此时的老夫人早已用过早饭,正趁着秋日里难得的好日头,让丫鬟们翻晒些陈年积攒下来的布匹绸缎。修容进得院门时,刚好看见这姹紫嫣红的一蓦。或许是女人的天性使然吧,一看到好看的事物立即心境开阔起来。“祖母,您真是太富有了!”修容进了屋门,笑吟吟地故意奉承老夫人。老夫人看见她进来,立即绽开笑容,炫耀道:“这不过九牛一毛,隔壁库房院子里还有许多呢。正好,你来了就去挑一些颜色鲜亮的,回去多做几身衣裳。”修容笑道:“夫君已经给我备了好些四季的衣裳,要紧能穿几年,您这些,还是继续攒着吧。”老夫人叹气道:“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攒来攒去还不是留着给你们小辈用?——快,去挑自个儿喜欢的,不然一会儿你母亲来了,你可抢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