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人?他捉弄你了?你得理解,他要做生意,开开玩笑也是一种调剂气氛的方式。”“许大川他,他刚才在里面拉着我的手不放你知道吗?”“你姨夫嘛,他比你爸岁数还大呢,这没啥啊。”我在姨妈脸上竟然没有找到一丝惊讶。“他是我姨夫,但我跟他没血缘关系啊!他刚刚说要跟我,要跟我——”“他说什么了?”姨妈的脸色显然严肃起来了。“你明白那意思就好了,有些话我说不出口。”“说出来!他说什么了!”“他说要我陪他一起躺一会儿!”我终于还是说出来。我不想说是因为怕姨妈的火爆脾气上来又去和许大川吵架。但我知道我内心还是渴望把这个人的真面目揭穿出来,看姨妈的反应应该也不是同盟第一战我就这样毫无形象地坐在马路边,好多路人经过时都会看我一两眼,有的已经走过去了还回头看我。果然人都一个样,爱看别人的热闹,特别是一个不算老的还包着纱布的女生的热闹。我真想现在就听听江宇之的声音,想听他调侃我,开我的玩笑。虽然我不能跟他讲这件事,但我还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于是,我拿出了手机,调出他的号码,打给他。等待接通的时间有点长,他没有彩铃,我听了好长的“嘟——嘟——”声,发现依然没有接通,便挂断了。他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肯定很忙,在忙着给飞机做保养,在忙着为更多乘坐飞机出行人们保驾护航,他可真伟大,而我这点儿事,何足挂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我只能自己做自己的救星。打起精神回家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竟然还是坐了地铁。等我慢慢悠悠地上楼,直到我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也黑下来了。摔在地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现在躺下来开始感觉浑身都疼,伤口一抽一抽地发作,每一波疼袭来的时候,我都咬着牙在心里诅咒许大川。这时江宇之来电,应该是下班了。“然姐,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忙着,有什么事?”“其实也没什么事,祝你节日快乐。”“什么节日?”“六一嘛,你不想过吗?”“哦,过啊,当然,我们都是宝宝嘛。那你也节日快乐。怎么感觉你有气无力的?”“可能天气太热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婚姻到底是什么呢?”“你这是什么问题?咱们俩已经到了探讨婚姻的地步了吗?甜甜的恋爱不好吗?”“为了维护婚姻而委屈自己到底对不对?”江宇之也沉默了。“可能,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每个人其实都想好好的,但有时候确实难免会给别人带来伤害。”“我明白了。本来今天心情超不好,打电话是想找你寻求一下帮助,但现在我倒是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