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辛苦与否值得说出来吗?”玉孤台眉眼淡薄。
“师父或许认为,一人得失不足以撼动后土,你们曾经的誓言更重要,但是我认为,恰恰相反。林砧既然已经是半神师,就让他为后土尽力,守后土族人。至于艰险几何,我会帮助他。”江匪浅的声音平静,和玉孤台很是相似,少年学会了师父的冷峻,现在几倍地使用出来。
魏从容在一边笑:“所以,你决定了。”
“我决定了。”江匪浅忘了犹豫。
两个神师同时微笑:“看来,你早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江匪浅这才发现,师父和君父刚才的问题只是为了套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们……”
魏从容摆手:“我们想让你知道自己的纠结有没有意义,现在看来,实在不是必要。”
江匪浅心中感动:“多谢师父,君父!”
好久不见,江匪浅贪恋和两个亲人在一起的时间,但是事情繁重,他无法放松。他问:“我们昏迷是你们做的?”
“梦里迢迢相见,谁面目全非,谁精神不改,我们也只是好奇,你的朋友们都是怎样的人物。”
“你们也可以看见他们?”江匪浅惊愕。
魏从容大笑:“神道中,这是我们的地方,我们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江匪浅下定决心,问:“你们是神师,却从不对我说。我的身上有什么秘密。”
“秘密?”魏从容眯眼睛,玉孤台站在一边,纹丝不动。魏从容:“没有秘密。”
“我为什么来自螺沟道?”
“天寒地冻,被人弃养。”
“那里荒凉,没有人烟。”
“你生身父母怎么想,我哪里知道?”
“为什么让我画图?”
“怕你记不住后土样貌。”
“为何要记住?”
“今生漂泊,要有所纪念。”
“我不信。”
魏从容叹气:“我们事业未尽,你要接续。”
江匪浅心中一动:“我做的,是你们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