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得令,一把就掀开了阳台的窗帘,刺眼的阳光透过超大的落地窗洒满整个客厅,祁少虞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没有的太太,今天太阳还是在东边。”
祁先生绅士的把椅子挪开,拉着虞夫人坐下,“吃饭要紧。”
虞夫人哦了一声,语气笃定:“老公我跟你讲,那一定是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有头猪上树了。”
祁先生宠溺无下限,他笑着说:“是的,一定是。”
被一万吨狗粮重伤的祁少虞:“”
他本来打算稍微解释两句的,现在看来也是没这个必要。毕竟无人在意。
祁少虞吃完手里的包子,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我先走了。”
司机把人送到九中的时候,历史考试已经过半了,祁少虞没着急进校门,不然这会儿进去就是给张泰华当活靶子的。
他就近在校门口外边的美食街找了家奶茶店坐下,又重新掏出了昨晚没看完的数学网课,只是看了几分钟就觉得没意思,头痛还困。
祁少虞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就是昨晚一模一样的课,连那个腆着啤酒肚的男老师都没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总之他就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书包里,反正折腾一会儿,也算消耗了些时间。
祁少虞背着书包从美食街出来,九中附近是居民住宅区,而且这个时间段正值早市,出来买菜和吃早饭的人来来往往。
阶梯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卑微乞讨。
她身上的衣服大了许多,明显是男款,沉重的生活将她眼睛磨得混浊,双手不断作揖,嘴里念叨着感谢好心人之类的话。
她面前是一块破旧的红布,上面用黑色的毛笔一笔一划写下家中不幸。
路过的行人窃窃私语:“又是她啊,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怎么还不跑?”
“老公残疾天天在家躺着就算了,身上还背了一屁股债,听说啊还有个没成人的孩子,这要我,我早就狠心跑咯!哪能被这一家子这么拖累啊!”
“嗐,可别说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啊,听说她脑袋也是有精神病的,受了刺激就发疯,到处找当年害她老公的人”
祁少虞也不是故意要听这几个卖菜大妈嚼舌根子的,他眉心紧拧,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但摸遍全身口袋,连个一角钱的硬币都没有。
目光落在那个中年女人弯曲的背脊上,他又默默倒回了奶茶店,跟老板换了五百块的现金。
他担心这个可怜的女人拿了大额的现金会被其他坏人盯上,所以也不敢给多了。
路过的时候,祁少虞把钱放进女人面前的塑料袋,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过了马路。
或许今天只是一次偶然的恻隐之心,也或许是他贸然听到了别人的不幸的一种赔罪,总之这个世界形形色色,斑斓也只是其中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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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地理,学生们终于又有了喘息的时间,付奕肖和东昌约着中午不去吃饭,就在操场上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