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抓起来了!”宽三郎小声说,“得逃走才行!”
抓起来?逃走?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雨下个不停,但有个声音穿透了雨幕,也穿过了麻布,钻进绀音的耳中。
“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山洞了!”
是谁的声音?好像听到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晦涩难懂的方言,在此刻居然能听懂了,或许是求生欲在作祟。
绀音听到那个声音说:
“只要山神愿意接受我们这次供奉的祭品……祂就一定会继续保佑我们!”
祭品
要命。
要命要命要命!
一向迟钝的大脑偏偏在这时候转得飞快,绀音瞬间意识到了事实——事实是,自己绝对是外头那个声音所说的“祭品”。
祭品……意思是她会被吃掉吧?还是被烧死?她在这方面的认知确实是太欠缺了,可用不着深想都能知道,当祭品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无论如何,她得赶紧逃出去才行!
四周一片漆黑,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衬得外头的风雨声更大了,其中还掺杂着咚咚咚的声音,原来是自己的心跳实在太响太快。绀音伸出手,试探性地四下摸了摸。不管是面前还是身下,都是同样一块湿哒哒又粗糙的麻布,她怀疑自己这是被装在了一个大麻袋里。以此刻曲折腿不自主地总往下滑的姿势看来,她猜想自己正被什么人提着往前走。
“你别动了!”宽三郎急急地在她耳边说,很紧张似的压低了声音,“会被他们发现的!”
“唔……是哦!”
逃跑之心太过急切,连理智都被丢干净了。绀音倏地僵住身子,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她重新在脑海中把现状重新过了一遍。
在黑暗中醒来之前,她最后的记忆是坐在义勇的床边,问能不能和他睡在一起,然后……然后就睡着了,也可能是晕了过去。如果不是被宽三郎啄醒,她很可能会一直昏迷下去。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日轮刀还在她的手中。如果想要逃走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但眼下可不能这么冲动。
“发生什么了?”她小声问宽三郎,“你醒得比我早吧?”
宽三郎蜷缩在她的颈窝里,浑身上下也是湿漉漉的,冻得瑟瑟发抖:“我也说不好,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刚探出头就发现咱们被装进麻袋里了,那些村民商量着要把我们送去给山神。”
“义勇也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