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义勇一点也不想肯定她的推测,但是……
“……也许是这样没错?”
但是实在无法否认。
恍恍惚惚之间,义勇莫名觉得走在刀匠村的自己,如同光秃秃地飘忽摇晃在风中的羽织。
别人眼里的他好像就只是这么一件双色的羽织而已,除此之外的——譬如他被剪坏的脑袋,或者是仅剩一只的手,全都不存在。
也许这是好事一件,可多少有点微妙。他干脆不深想了。
“那么那么!”
绀音忽然跳到他面前,分外兴奋的模样。
“如果你把羽织给我穿,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才是水柱?”
这是个值得深究的好问题。
他想了想:“应该不会吧?”
“我们试试就知道了嘛!”
扫兴的回答显然没有扫走绀音的兴致,她依旧满怀期待地蹦来蹦去,一会扯下他的袖子,一会儿又戳戳他的肩膀,虽然没有直白地动手脱掉他的羽织,可每个小动作都在进行着暗示。
真该庆幸今日的风还算温暖,就算是少去一件羽织,也不会被冻到。
在绀音的小动作彻底进化为捣乱之前,义勇脱下了外衣,顺手搭在她的肩头。
他比绀音稍微高一点,身量也更宽阔,没想到本就宽松的羽织穿在她身上,意外的很合适,许是因为昂首走路的姿态足够撑起这件衣服吧,虽然义勇也不懂她为什么非要采用这么夸张的姿势。
难道是想要模仿水柱的样子吗?可他平时也不会这样走路啊。
这点小小疑惑被踩在脚下,一点一点消失在路的尽头。一直走到哪位刀匠也看不到的角落里,他们总算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论——
果不其然,压根没人会把穿着中分小褂的绀音认作是富冈义勇。
“为什么啊!”绀音很不服气。
义勇平静地说出了显而易见但唯独被绀音忽略掉的事实:“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代的水柱不是女性。”
“啊——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