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的心更是沉沉地坠了下去。
魏锋程迅速地调整好马头,继续前奔。
常青迅速地跟上。
当魏锋程到达灾区的时候,他在勒马的那一刻,傻眼了。
没有乱作一团。
反而就地扎了一排齐齐整整的帐篷,没有一个伤患四处游荡,似乎都被安排妥帖了。
县衙的人累得就地而眠。
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甚至还有幽幽药香不知道从哪里飘来。
魏锋程不禁坐在马背上问道:“朝廷派的人已经来了?京兆尹么?”
竟是个会做事的。
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连常青抹脸松了口气。
宝河县的知县刚准备打盹儿,闻声连忙爬起来迎接。
常青坐在马背上告诉知县:“这位是昌平侯。”
知县连忙跪下请安。
“起来。”
魏锋程问道:“朝廷派了谁来?”
知县一愣,即刻回道:“朝廷派的人还没来。”
魏锋程更愣。
朝廷没来人?
常青也瞪大了眼睛,一指灾区那些成排的帐子,和熬煮伤药留下的火堆,高声地问:“你糊弄谁?你们县衙才几个人?这帐篷谁扎的?这药谁熬煮的?难不成全是你们的功劳?”
知县吓得跪下答道:“上官息怒,下官的确没有说谎。恰逢元家在宝河庄上游玩,元家老夫人派了元家小娘子与仆妇们过来帮忙,帐子是她们扎的,药是她们买的,也是她们煎熬的。”
“元家?”
魏锋程勒紧了缰绳,皱眉问道:“可是国子监元祭酒家?”
元家大老爷元永平正任从四品国子监祭酒。
知县忙道:“正是正是。”
魏锋程抿了抿唇,问道:“元老夫人派的元家哪一位小娘子?可是元祭酒的女儿?”
知县道:“不是,说是三房的小娘子,大家都叫她元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