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枝没把话接下去。
她心里知道,多半是念珠的事情,让钱夫人看不上她父亲,悄悄把她父亲舍弃了。
且日后钱主事都不会真的将他父亲当心腹了。
元永业茶都没喝完,就去找他的幕僚了。
元若枝把茶杯递给玉璧的时候,杯壁还是热的。
元永业让他幕僚去打听真正的原因。
他的幕僚很容易就知道了钱家喜宴上发生的事情。
元永业听罢怒不可遏,拔腿就去了积香馆。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毁在霍氏和元若娴身上!
元若娴也在积香馆。
她一直关注着元永业升迁的事,消息一出来,她就知道了。
今日正是悄悄从侯府出来找霍氏商议对策。
霍氏已经茫然了一刻钟了,还摆出不可置信的模样念道:“怎么会是焦五爷呢,怎么不是你父亲呢!钱家难道不怕得罪侯府吗!”
元若娴也想不通,难道真是她们那日太张扬,惹得钱家佛口蛇心的钱夫人不快了?
她绞着帕子道:“又不是我们有意炫耀,那不是旁人一句接一句的,我们挡不开吗!”
霍氏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真的是她们母女坏了事。
元若娴连忙说:“父亲恐怕要找咱们对峙的,娘你可要想好怎么同父亲解释,您可别忘了你还得找父亲要他手里的铺子!”
霍氏急死了,她往外看了一眼,道:“天色不早了,这个时候你父亲该要下衙门了,他若是早早听到了风声,一会儿就该来了,我、我怎么说!我哪里能编出理由同他解释。”
元若娴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若真和元永业正面对上,到时候岂不是连她一起责怪上?
霍氏慌乱之下便道:“我想起来了,香月说,枝姐儿原是把你父亲送给钱夫人的礼物抱回了人语堂。”
元若娴灵光乍现,道:“对,是礼物出了问题,一定是礼物出了问题!”
霍氏逐渐镇定下来,拉着元若娴的手笑道:“是了,一定是枝姐儿自作主张换了你父亲送去钱家的礼物,所以钱夫人才不让你父亲升迁。”
元若娴觉得这个主意完美无缺,她挑眉笑道:“礼物送都送出去了,父亲总不能跑去找人核对吧!有香月跟父亲的丫鬟做人证,枝姐儿铁定跑不掉了。”
两人刚说完,元永业就闯进院子来了。
幸而有丫鬟在外面喊,母女二人的话没有漏出去。
元永业素来还算儒雅有风度,此时怒目圆睁,质问二人是不是在钱夫人家作威作福去了。
他差点想动手打元若娴,到底是顾忌昌平侯府的脸面,强忍住了。
却也没给元若娴留脸面,劈脸质问道:“元家把你养大,送你出嫁,是为了让你丢人现眼,为了让你反咬我一口的吗?!”
元若娴顿时落泪。
她虽爱出风头,但她也会审时度势,现在她还没在昌平侯府站稳脚跟,同元永业起冲突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