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枝:“……”
她知道,但……
“殿下,您先把手松开。”
“凭什么呢?”
“……”元若枝说:“就凭这只手是臣女的。”
“噢,现在是孤的了。”
元若枝:“……”
接着,聂延璋做了一件更令元若枝不可思议的事。
他竟然咬她!
聂延璋把元若枝的手拽进轿子里,顺着她大拇指,一路轻轻咬到她的小拇指。
在她每一根手指头的指腹上,都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疼当然是不疼的,但痒得厉害,连心里都是痒的。
元若枝帷帽下的脸早就红透了。
光天化日……
其实天还没亮,但是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纵使有宽袖遮住,她也觉得羞耻。
元若枝真想一脚踹过去,但聂延璋便不是太子,也是今日秋闱的考官。
她拽回自己手的时候,指腹碰到了聂延璋的嘴唇,她惊慌下忍不住道:“您……不许舔!”
聂延璋顿了一下,才道:“差点忘了。”
元若枝:“……”
元若枝恼极了,不顾身份地斥骂他:“殿下,您是狗吗!”
聂延璋没脸没皮地说:“你说是就是咯。”
疯子!
和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元若枝在聂延璋手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聂延璋才一点点松开了她。
元若枝用帕子不停地擦手,气咻咻地回到元家马车。
聂延璋挑起帘子,笑望过去,非常随意地舔了一下唇,似乎在回味。
元若枝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家!”
元若灵问道:“枝姐姐,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元若枝拉着脸说:“我生气了吗?我没生气。”
元若灵眨着眼,明明就有。
堂姐素来脾气好,谁能把她惹生气了。
有几分本事。
40连世新的好日子,到头了……
秋闱考试开始。
许多考生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重大的考试,初初提笔的时候,手腕都在发抖。
天气寒凉,有考生生了病,在考场内咳嗽不止。
第一场考试,连世新从早上写到晚上,冷的身子一直发抖。
直到第三场考试,他看到其中试策考题的时候,全身热血沸腾。
——竟然被王右渠押对了题目!
他偷偷看过的那本文集上,竟然有一道试策题,与秋闱考试题目,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