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说了,人家都是暗中。”
“谁家暗探会毫不顾忌承认身份的?”
纳穆福叹了口气:“知阑,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那阿玛就说道女儿懂为止。”知阑给纳穆福倒了杯茶,双手递给纳穆福,“阿玛,我知道祖父当年去的很突然。”
“您担心的事情都跟祖父有关系吧?”
“与其坐卧不宁,不如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知阑试探着说道:“阿玛,您跟女儿说说祖父当年的事情吧。”
纳穆福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沉默良久后,还是说道:“你祖父过世多年,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咱们不动作,才能保家宅平安啊。”
“阿玛,尘埃是掩不住秘密的。”知阑劝道,“一旦事发,若咱们自己都还是稀里糊涂的,您要怎么跟那位陈情?”
“还有,阿玛,您有没有想过,咱们府上或许真的有那位的人。”
“那何不趁着我额娘和侧夫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探一探虚实呢?”
“你的意思是?”
知阑重新坐下,拿起茶盖顺了顺茶叶:“没准风波过后,咱府上也会多几个需要暗中供着的人物呢?”
“阿玛,您若一味偏着侧夫人,提前终止了这场风波,以后再想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
“额娘做什么都会为您考虑,请您放心,事情不会扩大,也不会有风声传到外头去。”
“而且,您不想知道侧夫人的底牌吗?”
“阿玛,我跟额娘都不认为侧夫人会是那位的人。”
见纳穆福不以为然,知阑便又接着说道:“若侧夫人真的是那位的人,这么些年了,咱们府里有几只蚂蚱,都该被人摸清楚了吧?”
“既如此,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纳穆福:……
纳穆福觉得自己半辈子的无语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但,该死的,他女儿说的话他都没有办法反驳。
知阑见纳穆福态度软化,忙再接再励:“阿玛,您就答应了吧。”
“总好过,您明着被人牵制一辈子啊。”
“你想怎么样?”纳穆福终于问道。
知阑眼珠一转:“您别管额娘跟侧夫人之间的任何事情。”
“然后,咱们弄个祖父生前的秘密出来。”
“愿者上钩!”
不仅钓侧夫人这条已经露面许久的“鱼”,还有府里隐藏在暗处的“鱼”,最重要的是,只要纳穆福答应,知阑就有机会弄清楚鳌拜的事情了。
纳穆福犹豫良久,终于在知阑的期盼中点了点头。
简亲王府,雅尔江阿正听着严力的汇报。
“纳兰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