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东西藏得这么严密,肯定是要紧东西。
知阑把长簪和短簪恢复原状,揣着绢帛去了书房。
她仔仔细细又翻了遍手札,除了刚刚抢“友人”东西的记载,什么有效的线索都没有。
想了想,知阑拿出几张宣纸,每张画了一部分地图。
她是想着若自己一直一点头绪也没有就拿着其中一小部分地图去问纳穆福。
说起纳穆福,他最近在户部混得虽说算不得风生水起,但也和同僚之间相处得相当愉快。
是以,这几日,他的心情一直都挺不错的。
悟明被派出去后,纳穆福身边就由悟风伺候在旁。
他从户部回来后,原想去清思院和向晚说说话的,结果悟风传话,说芷琪嚷着知错了,闹着要见他。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跟知阑一样,也是自己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孩子。
虽说因为生母的影响行差踏错,但能纠正过来就还是好孩子。
纳穆福脚步一转,便往凤鸣院而去。
他的行踪很快被报到清思院。
向晚放下绣活淡淡说道:“到底是亲父女,哪里来的隔夜仇。”
李木棉给向晚奉上杯上好的君山银针:“夫人放宽心,凤鸣院那位就是解了禁足,也是要您来教养的。”
“只要悦雅院那位还关着,她就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向晚浅浅饮了一口茶,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老爷既惦记着女儿,想必也惦记着女儿的生母。”
“你去找个眼生的丫头给老爷报个信,就说悦雅院那位对他思念成狂,求他相见。”
李木棉笑着应下:“那些黄花糕悦雅院那位可是一块不落地吃了的。”
向晚冷笑一声:“等老爷见过她后,她就能心死而亡了。”
“敢这样算计我们母子三人,真当我钮祜禄·向晚是吃素的!”
纳穆福去了一趟凤鸣院,芷琪就被解了禁足。
随后,她和收到口信的纳穆福一起去了悦雅院。
“阿玛,额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咱们府上。”芷琪边走边求情,“我跟额娘都知道错了,您能不能把她也放出来。”
“芷琪,你对你额娘的孝心阿玛明白,但不把你额娘放出来,既是让府里不再生气波澜,也是对你额娘的保护。”
“您是说嫡额娘会对付我额娘?”
纳穆福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绮莲愚弄向晚,调换孩子不说,还妄图利用钮祜禄氏在宫中的人脉与资源扶芷琪上青天。
这还不算,她还给知阑报了小选。
鸠占鹊巢不说,还要把知阑踩入泥泞。
钮祜禄氏一族满门荣耀,向晚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如此算计她和她的孩子们还能全身而退的?
他关着绮莲,才是保了她的命,且绮莲也确实该受到惩处。
“阿玛。”芷琪还想再劝,被纳穆福阻止了。
“你额娘做错太过。”纳穆福推心置腹说道,“芷琪,你是你嫡额娘养大的,你未来能依靠谁,心里要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