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连忙踢着双腿大叫道:“有望,有望!强抢民男啊!”“诺。”有望却不慌不忙对赵锡应下,看了一眼宋清明。能去郡王府,少爷你就偷着乐吧。宋清明一脸莫名地从酒铺中被拖了出去,只觉得下身凉得慌。马车咕噜噜地驶来,很快将他装上了马车,又咕噜噜地驶远了。酒铺铺主揉了揉眼睛,唤小儿子收拾起铺子来。“赵锡——”“闭嘴。”“赵锡赵锡赵锡——”“……”“你不会真对本公子这么狠心吧。你可别说你千里迢迢去宵关就是为了带我回来阉了子孙根的,那你后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啊……”赵锡的拳头硬了。“赵——”宋清明还想再说些什么,赵锡一掌将他打晕。软塌塌的身子垂了下来,他的太阳穴又抵在赵锡的肩头,赵锡伸手勾着宋清明的头,轻轻呼吸着。就这样吧,蒋充世回京,能护他一时是一时,左右将这傻子关在郡王府里,听不到外头的流言蜚语,那些恶意便也中伤不到这傻子的心。作者有话说:日常求收藏(复读)与君相识已幸甚“所以是你向圣人求的是七品带刀侍卫,不是太监啊。”宋清明第二天醒来,拍拍心口,“你咋不早说,吓死我了。”赵锡嘴角微抽,不忍再去看他。河清苦着脸端上醒酒汤来,太监怎么了,他和海晏都是太监,他们说什么了吗?“话说你们叫海晏、河清?”宋清明接过汤来打量了两人一眼,“海晏河清,天下太平。王爷还真是会取名字。”“我们原先不叫这名,是主子那年回宫后给我们改的。”河清回答道。那年,哪年?宋清明一愣,“不会是他十三岁那年吧。”“哇你怎么知道。”宋清明默默扭头看向赵锡,这难道不是看他取的“发财有望”太俗,故意取了个“海晏河清”来嘲讽吗?一个简直掉到钱眼里,一个乃是天下太平之意,高下立见啊。“咳。”赵锡接收到他的目光,轻咳一声。“话说圣人怎么允下你请求的?”“陈明实情罢了。”赵锡淡淡道,“你东山再起只是时间问题,又是有实力的新秀,父皇自知时日无多,允我这个太子的左膀右臂对你雪中送炭,他日若太子登基,为你平反,你必定对太子感恩戴德,国公府也会尽全力支持他。”帝王心术,这是已经在为太子铺路了吗?宋清明思量一番,或许他们每个人在赵德心中,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蒋充世什么时候到宁京?”宋清明突然问道。“三天后。”“那你打算把我留在郡王府里多久?”“……”算了,宋清明跳下床。侍卫就侍卫,好歹是成功的第一步。如今官场失意,起码情场上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准能得意一番。他正穿着靴子,门外婢女来传话。“王爷,王姨娘与郑姨娘来给您请安了。”宋清明穿靴子的手一滞,扭头咬着牙,笑眯眯看向他。“姨娘?”糟了,昨晚入宫出宫、和国公爷打完招呼就带走了宋清明,办事太快,忘记扫尾。赵锡垂下眼,细长睫毛扫着,面色白净,唇色微淡,十分无辜地对上宋清明质问的眼神。这厮最贪美色,好办。宋清明磨着牙,又有些无可奈何。太子的娃都能打酱油了,身为王爷到这个年纪,不娶妻便罢了,不纳妾是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他和赵锡始终有层窗户纸没捅破,他生气,却又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生这个气。越想越烦躁,宋清明起身走了出去。赵锡沉默地看了他的背影,也负手起身,不紧不慢地往主院而去。伺候着的海晏河清都瞪大了眼,这这日后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要不要告诉宋三公子其实王爷他……”“哎等等——王爷都没说,万一是他俩之间的情趣。”“海晏,”不远处那道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传宋侍卫去孤书房磨墨。”果然,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三天后,大军班师回朝了。甭管宁京有多热闹,宋清明这些天被赵锡驱使地团团转,练字要磨墨,射箭要捡箭,时不时被他考察一下功课,偶尔还要解决一下姨娘送来的吃食,对于外界消息那是一概不知。男人的报复心啊。宋清明感慨着,认命地去小厨房给赵锡端茶水。路上遇到郑姨娘,她眼尾微挑,生得一副妩媚之相,身形前凸后翘,走起来又如弱柳扶风,听闻是太子送给赵锡的,如今不知要来找他作什么妖。“宋侍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