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晚好多毒虫。你一个人怎么对付毒虫的?”我问道。“我……我问你一件事好吗?”“好,你想知道什么?”我微笑着看着她。“如果跳下水里想帮你的是我,你会怎么办?会想办法寻找我吗?”“你不会那么做的,你是聪明人。”“秦雪也是聪明人。”“可是她情况不一样。”“如果秦雪死了没变成虫,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你还会喜欢她吗?”“会的。希望她能变成人。在我心里她没死,肯定躲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呢。”“如果……如果她变成了我的模样呢?如果我是秦雪呢?”“你是秦雪的话,那你不就有危险了吗?最好我们谁也不要有危险。”“就像刚才我说的,跳下去的是小萌,现在你面前的其实是秦雪,你会怎么样?”“不可能的事,我也没法回答,真要是遇到了才知道。”我突然发现小萌表情很严肃,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心底又一下紧张了起来,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呵呵……不逗你玩了,我是小萌,别那么紧张。唉,我也没想到你会那种表情,以为你会很高兴呢。”“高兴?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来得太突然了。”“好吧,说点别的吧。”“你真的在开玩笑吗?”“肯定真的,我怎么会跳下去呢,知道下去也帮不上忙。至于昨晚,可能是我身上也粘染了那个怪物的气息,所以没被毒蛇咬。”“你吓死我了。”“对不起啊,别生气噢。”“我不生气,就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知道了。”小萌停了一下又说:“你的小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想她吗?”“我……应该是想的。”“什么叫应该,你到底准备回去怎么面对她?”“我不想骗她,我想把事情都给她说清楚,看她怎么决定了。”“我觉得她会原谅你的,那你会和她在一起吗?”“只要她愿意,我也愿意。”“如果她不愿意呢?你准备怎么办?”“我就放手。”“你不准备祈求她原谅你吗?”“祈求?为什么要祈求?我不会祈求任何人,包括我最爱的人。我不会挽留任何想离开的人,但是留下的我会用心对待。”“也许挽留一下就能成功了,你不挽留岂不是很可惜。”“是她主动要走的,既然她生出了这个念头,说明我们之间有了裂痕,现在留下了,以后或许就是祸事的根源。“你还真怪,不过,你和我很像。”“是吗?还真没看出来。”“不是没看出来,而是你就没想去看。”“也是忙,没顾上看。”“现在不忙了,你看出来了吗?”“看出来了,是有点像。”我敷衍道。小萌对我这个回答好像很满意,指着做好的鱼干说道:“好了。这鱼怎么办?”“也没别的东西了,用我这衣服包吧。”我把树干上的衣服拿了下来。忙活了大半夜,包了一大包鱼干。小萌把鱼干背在背上,我们又朝渔船走去。渔船已经没了动静,船帆倒在船上。我们爬上了船,悄悄下到了冷冻仓里。我们找了一个干净的箱子躺了进去。连日来的疲惫使得我们很快就睡着了。天很快就亮了,我被船上的吵嚷声惊醒,看了看小萌,她也已经醒了,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我也没说话,也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人还是在架帆,那个船帆用树干做的,很大也很沉,他们叫骂声,嬉笑声,叫喊声,沉重的脚步声不断传来。“你先睡吧,我给你看着。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趁现在养足精神。”我对小萌小声说道。“现在他们顾不上在船上乱走,所以现在很安全,不用看了,就算他们下来也不会马上发现我们。我听到声音很快就能醒的。你也睡吧。”“好。”我又闭上眼在吵杂声中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听不到了吵杂声。也不知是晚上还是白天,我又听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小萌也睁开了眼,拿出了干粮,说道:“他们肯定睡着了,我们先吃点东西。”这里很黑,小萌是看不见的,只能摸索着解开衣服掏出干鱼干粉。我吃了几口,咸咸的糊糊的,虽然很难吃,但是我们的处境,能有口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了。突然船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听到外面有奔跑的脚步声。“船好像已经在前进中了。”我说道。“应该是的,好像还起了大风。他们这是着什么急啊,搞不好会翻船的。”